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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像狗尾巴草一般晃动,连镇纸也制服不了,可霍叙冬舍不得窗外的一笼春意,就这么让窗敞开着,任风骚扰,用手一下下抚平翘起的纸角,不厌其烦。
“哐啷——”
瓦片砸地清脆一声响,窗外似有野猫翻砖,引得霍叙冬抬头往窗外看。
接着脑后“咔嚓”一声,子弹上膛,枪口抵着他的后脑勺。
“还给我。”是那股熟悉的少年嗓音。
霍叙冬没转头,装傻充楞道:“还你什么?”
“手表,”古瑭冷冷道,“那天晚上,被你抢走了。”
终于找上门了,比自己预期的还要早,霍叙冬抿嘴一笑:“哪晚?”
就是在那晚山野间,浓烟蔽日的一霎那,古瑭被美人计迷失了自我,仅凭一个吻,就腿软得需要霍叙冬扶腰支撑。
当然,古瑭才不会坦白这种糗事,况且霍叙冬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正当古瑭打腹稿措辞时,霍叙冬转过头,笑着挑了他一眼,自问自答:“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我亲你的那一晚。”
他把“亲你”两字咬得暧昧,但温柔更多,就像那晚的吻,手上动作粗砺,唇间却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些卑微的祈求。
古瑭没说话,原本抵在霍叙冬后脑勺的枪口,重新抵在他的额头上。
“瑭瑭?”霍叙冬唤他。
对方的眼神像个温柔的陷阱,古瑭不自觉地错开:“嗯?”
“你的脸好红。”
古瑭吞咽了下口水,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他闭了闭眼,强行捋清思绪,艰难地把谈话权拉回自己手里,倒像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个人。
谈判和吵架一个道,无需陷入自证,只需明确自己的立场,古瑭冷声道:“手表还我。”
连带枪口抵在额头的力度都大了一分,印出一个深深的圆痕。
霍叙冬眼尾耷拉:“老婆你好凶哦。”
“……你!”
古瑭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又羞又恼,怎么霍叙冬年纪越长,越会耍无赖了?
这一点他倒是没猜错。霍叙冬在用尽所有办法都无果下,只能选择耍赖,且此招百试百灵,古瑭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但他向来又是最心疼古瑭的,见把人惹急了,又及时安抚,侧过身,从抽屉里拿出那块“偷”回来的表。
——
两人虽经历了那么多,但只有这块表,称得上是他们唯一的信物,是古瑭的成年之礼。
不似霍叙冬,庆生只在家吃一碗奶奶烧的长寿面,古瑭的成年礼可谓宾客如云,热闹非凡。自然,霍叙冬那时也受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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