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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要这颗漂亮的项上人头了么?”
“圣上息怒。”
祁昭太了解他的脾气秉性,知道他在意什么讨厌什么,所以要想招他厌恶,实在是件很简单的事,只需要像这样,时不时出言不逊,再稍稍敷衍,故作退让,“末将一介武夫,说话时常词不达意,如有冒犯,还望恕罪。晨间操练已经开始,容末将先行告退。”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掀帘出帐。
雍盛气得笑了,感叹好一个软硬不吃的滚刀肉,绝世犟种。
上午巳时末,操练完后,草场上突然喧嚷起来,雍盛正静心练字,写到第七十七个忍字,听到动静越来越大,遂出帐前往察看,半路上撞上一个兴奋奔来的小兵,拉住询问:“前方何事喧哗?”
“外出巡逻的抓了几匹野马,大家伙儿正驯呢,那头马太烈性,三个人都降它不住,他们就派我去请祁副将来,驯马这事儿还是他最在行!”
小兵赶时间,连珠炮似地说完,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驯马?
雍盛听说过,但没见过,骐骥院里的贡马都是一早驯好了的,性情别提多温顺了,压根不需要驯。驯没人骑过的生马是什么场景,他有点好奇心痒,于是背起手,溜溜达达地前往凑热闹。
等他到的时候,草场上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个个儿引颈而望,激动万分,并大声议论着那匹马有多健壮,性子有多暴烈。
雍盛不以为然,心说能有多烈?
但半盏茶的功夫后,他也只剩下差不多的一句感叹,这马真烈啊。
只见草场中央,凌小五光着肌肉虬劲的上身,跟另外两个一看也是个中好手的属下打配合,三人合力拉着套在马脖子上的麻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愣是拉不住,反倒被马拽着在地上拿下巴犁地。
那马除了四蹄皆白,浑身漆黑,无一根杂毛,鬃毛飘逸,龙脊骏骨。它好像也知道自己并非凡马,所以格外趾高气扬,桀骜不屈,不停地嘶鸣跳跃,角力挣扎。期间它的一只前蹄被绳子绊住,使得它动作受限,凌小五瞅准空隙欲欺身上马,结果刚摸到马背,就被狠狠尥了一蹶子,被后蹄踢中腹部,这一脚力道想来很重,凌小五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半天也没爬起来。
“真俊的马。”雍盛赞叹。
“想要吗?”身边冷不丁响起这么一句。
雍盛想也没想地遵从本心:“当然。”
说完才意识到什么,一扭头,就对上那张冷冰冰的犟种脸,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说的好像我想要你就能给似的,大言不惭。
“祁昭!啊,祁哥,你怎么才来!”凌小五看到救星,皱着一张写满痛苦的脸,一瘸一拐地过来,“交给你了,我真驯不了,我投降。”
“我说过,驯不了的马就杀掉,分给大家吃马肉。”祁昭森然道,“大敌当前,阵法都练熟了吗?体力都跟上了?现在是驯马的时候?跟你说过多少遍,阵前受伤是大忌。”
凌小五痛得龇牙咧嘴,脸上不服,嘴上却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只一迭声地嘀咕“可惜”二字。
雍盛也觉得这么一匹好马杀了可惜,便适时地给凌小五帮腔:“你若能驯好此马,军中也就多了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驹,到时候冲锋陷阵,它不也能帮衬一二么?”
有圣上撑腰,凌小五的底气瞬间足了,腆着脸狐假虎威起来:“听见没!圣……大人都发话了,你还不赶紧的?早点驯完早开饭,我这会儿腹痛难忍一半是挨踢了,一半是饿的。”
祁昭于是转眼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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