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安炉设鼎,青牛易走脱(2 / 2)
老君道:「我且唤一二童子,安炉设鼎与你观看。
说罢。
老君一声令下,使二三仙童入中堂,取炉与鼎来。仙童得令将鼎炉取来,仙童熟练的安炉设鼎,但见那炉易动不稳,鼎立于上,摇摇摆摆,任情乱撞。
老君指定鼎炉,笑道:「广心,你方看此鼎炉,料想那日猴头酒醉入我宫中做那掏摸的事儿,
定是这般姿态。」
姜缘笑道:「老君,他日我定使悟空来与你赔罪。「
老君道:「不必,那厮来了,准不得安宁,你等,将鼎炉安稳。」
二三仙童闻说,一阵折腾,安炉设鼎,将鼎炉平稳安置。
姜缘张望鼎炉,但见鼎炉上隐有清浊二气,使鼎炉安稳如山,不再摇摆。
老君说道:「此安炉设鼎后,炼丹者心不乱,即鼎炉不动,以力不可推动也。广心,你上前推动一试。」
姜缘闻说,行至鼎炉前,轻轻推动,果真见鼎炉纹丝不动,犹如高山,非法力神通不可撼也。
老君道:「如何?」
姜缘道:「果真奇妙,此外丹道有精妙之处也。」
老君朝二仙童招呼一声,那二仙童心中一乱,只见鼎炉顷刻坍塌,不复安稳,是以鼎炉如心,
心静则鼎炉稳,心乱则鼎炉塌。
老君道:「广心不妨一试。」
姜缘闻说,忆二仙童所做,将炉摆定,复将鼎立起,再使鼎盖与地相平,鼎盖应天上,不消多时,安炉设鼎功成。
此真人安炉设鼎一成,乾坤二气附着,安定稳重。
老君道:「我常教此等童儿,此步非数载不可功成,广心片刻间即成。」
姜缘将鼎炉放下,摇头说道:「非我了得,乃我金丹已成,内丹与外丹有相似,故我学之易也。」
老君道:「即便这般,你顷刻能成,亦是能耐。你二人,将鼎炉抬去。」
二仙童得令,将鼎炉抬下去。
老君道:「广心智慧,我不与你步步教导,这般,我将外丹与你说道,广心你记下,再是习全。」
姜缘拜道:「望请老君教我。」
老君将真人扶起,说道:「内丹功成有七步,外丹亦然,同有七步,是为安炉设鼎,清炉扫鼎,温炉育鼎,采药装药,起火锻炼,九转结丹,撤火功成,如此七步,金丹即成,一步亦错不得,若教行错,金丹即败。」
姜缘闻说,将七步记下,只道此与内金丹相似,但若是炼丹,却大有不同。
他学之甚快,盖因他内丹有成,圣胎住泥丸,故而习全外丹道极快。
姜缘问道:「老君,敢问,清炉扫鼎,温炉育鼎怎说?」
老君说道:「清炉扫鼎,乃是扫尽鼎炉,亦是扫你心中,使之无尘。温炉育鼎,此中涉及火候之说,却是难说。广心,菩提传你火候否?」
姜缘点头道:「家师曾传上品火候之秘。」
老君道:「菩提视你如衣钵,自传你这等。但你非大罗门下,故火候之秘,我传不得你,此温炉育鼎,乃教火候,以生真阳之气,方可炼丹。我不得传你,但我近来将炼丹,你可在旁观看,若你智慧,自是习全,若你习不得,你只可以自身火候,将鼎炉温养出真阳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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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缘闻说,行大礼拜与老君,深感老君海恩。
老君道:「我二三日间,将炼丹也。你且去道房歇歇,待炼丹时,自遣人请你来。」
姜缘深深的唱了个喏,他离去中堂,堂外正有仙童在,将他带往道房去。
行至道房中,仙童为他奉上香茶时果,奉毕,仙童再三拜礼,问及姜缘有何所需。
姜缘回礼道:「无有所需,师弟安心。」
仙童道:「师兄真是了得。今日时竟教太白金星来请,常时有玉帝相召,俱是天丁力士来,少见有太白金星相请。说来,近日来乃太白金星二次入兜率宫哩。」
姜缘道:「师弟,怎知这般多。」
真人却是不解其意,若是平日真人于三星仙洞修行时,不知光阴几何,怎知府中事由,怎个此仙童知得这般多。
仙童道:「盖因太白金星那次方来乃为一大事来,师兄可曾听闻天蓬元帅?」
姜缘道:「可是那督天河水兵的元帅?」
仙童道:「正是哩!前些日子大会,那位元帅犯了大事,使太白金星前来兜率宫。那位元帅在大会酒醉,摇摆行那广寒宫去,有仙子来接,教那元帅捉住,要其陪歇。那仙子不从,那元帅闹天,拱倒斗牛宫,吃了王母灵芝草,如此种种,惊动玉帝。」
姜缘闻说,心中有数,知得此多半为『西游记』中猪八戒也,他问道:「此与兜率宫有何干系?」
仙童答道:「那元帅师承乃是大罗门,怎知凡心不灭,木母不定,犯了大事。正与老爷有关,
乃老爷仁慈,与太白金星言道留命,方使那元帅活命,以刑责二千锤,贬下界去。后有闻说,那元帅投胎将路走错,投畜生道去哩。」
姜缘道:「竟有这等事。」
仙童笑道:「据说,那元师投的还是猪胎哩。」
姜缘道:「师弟,既有前路者因此而功败,该以此为戒,修行当修心。」
仙童道:「师兄所说甚是,老爷亦曾有说过如师兄这般言。」
姜缘道:「书中理多,口中理亦不少,若教听进,方是理,听不进,不做数。」
仙童若有所思,再拜礼于姜缘,不敢再扰其清净,往外退去。
姜缘盘坐道房中,取老君所赠之书阅读。此书他已看尽,然再是翻阅,亦有展现之理呈现,使他手不释卷,只道阅读。
修行之人多以不知光阴去,真人读书不知一二日,只道老君未曾遣人来,他便房中不出,一心静修。
一日,真人阅书,忽见房门敲响,真人本觉乃老君遣人来,他将房门推开,只见一头青牛从房外进入,步行入风。
姜缘将手一招,拦下青牛,他问道:「你这牛儿,怎在此处。」
说罢。
他往房外望去,不曾有人,此牛莫非走脱,私自入宫内来寻他不成。
可此牛有看牛童儿守着,怎教其走脱,量此青牛不敢使本事加害看牛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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