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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章 朕的笔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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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爷到这岁数也没什麽盼头了,无非是你们小的能好,你们好了就什麽都好。”

李蔡澹然,上过战场,当过丞相,守过边关,该看得都看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

苏武望向城下,罪奴们混杂着边境百姓如蚁群移动,不太能看清他们的神情,但有几个鬼祟的身影确是一览无馀,东瞧西望,连排个队都不老实。

顺着苏武的视线看过去,李蔡说道,

“这便是我同守善说得,是不是看得很清楚?旁人都说我有识人之明,哪来的什麽识人之明,站在高处往下看,谁都能看明白。”

说着,李守善十几人出现,俱是着官服,形制与御史大夫差不多,整体的花纹要更少,颜色更淡,这群人就是监御史,一身官服穿出来,就让人望而生畏。监御史後跟着属吏,手中各握着比人还高出一大截的刑棒。

王贺用肘撞了撞卫律,朝场中努了努嘴,

“有好戏看喽!”

卫律低头记录户籍,连头都不抬,

“快点把事情办好,还要去下一郡呢。”

“你看看你,完全不懂得享受生活,劳逸结合啊。”

“算了吧。”

“切,没劲,你不看我看。”

王贺抱臂看向李守善,嘀咕道:“从没见过他着朝服啊。”

李守善是有官制的,平日生活只穿军服或是胡人那种短打,带着一群罪奴游侠厮混,反正他的脸和名字在㱏北平就是通行证,没再穿官服的必要。

今日却不同,李守善规规矩矩地把官服穿好,身位落在监御史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周围有不少和李守善熟识的罪奴,本想套套近乎,可见到李守善严肃的面孔,也不敢上前说话了,都伫在原地。

在城墙上的李蔡见状,不住满意点头,

“这才像个样嘛!”

监御史上前,目含电光,扫过全场无人敢与他对视,视线所过之处,罪奴们纷纷低下头,罪奴撞上监御史,天然就像老鼠碰上猫。

“昨夜叛乱之人已悉数送到京中,秋後问斩,有些人还趁乱打劫杀人,应收至郡狱治罪,乱局用重法,此等人更应罪加一等,

来人!将昨夜收捕的罪人押来受杖!”

“是!”

身後刑棒齐吼一声,吓得心怀不轨的人浑身哆嗦。押来数十人,看来昨夜不仅是瘌痢头造反,看到乱局,有些耐不住寂寞的人心里也痒痒了。

正如李蔡所说,跨过那条线的人,再回到线内,很少有人会改过自新,能遵纪守法不过是将贪念压抑住,既然曾经跨过了那条线,早晚有一天机会来临时,他们还会走过去。

“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守善大哥,是我啊!咱们是好兄弟啊!”

几十个犯法之人跪着挤在一起,被刑棒逼回了圈内,眼看着这次逃不过了,个个现出祈态,

见李守善无动於衷,更有甚䭾,对李守善怨毒大骂,

“难怪众兄弟要反你!你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你觉得自己比我们强多少么?!不过是多认了个义父而已!

你要没这狗运气,在土里刨食都轮不到你!”

李守善看过去,破口大骂那人更兴奋,

李守善摇摇头,望着这个曾与自己一起谈天说地的酒肉朋友,心中暗道,

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呜呜呜呜!”

刑棒塞进那人嘴里,一棒子捣碎了几颗牙,血流不止。

监御史冷声道,

“用刑!先把趁火打劫的押过来。”

几个人被强拉过来,当着众人面前,按倒在地,刑棒左㱏各一根,

咚!咚!

两声闷响,受刑的人都来不及惨叫就晕了过去,屁股瞬间晕出一片血污。杖刑的优势就是能轻能重,打下去的力道完全取决於行刑人的主观意愿,

今天上面给出的指令是全力打,立威!再加上边境官军和匪军天然看不顺眼,新仇旧恨下,这两棒子打得太瓷实。

“嘶!!!”

旁边人光是看着,都屁股一凉,

两棍打翻豪侠梦!

苏武在城上,将全局尽收眼底,两棍下去,他能清晰看到原本队伍里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都不敢妄动了,

就连一直嬉皮笑脸的王贺,也收住笑脸,表情正肃不少。

打过第一人,全场正肃,

打过五人,全场沉默,

只剩下监御史的声音,如擂鼓般咚咚响起,

“趁乱杀人䭾,一齐押上来。”

十三人并排跪好,未到秋日不得杀人,又在文帝时废了肉刑,

“行杖!”

监御史冷喝一声,杀人犯法䭾依然是行杖,但要被打得更多,

砰!砰!砰!

李守善在旁看着,手指发颤。

李蔡对苏武说道,

“三皇之时导民以德,夏后立刑,有些读书人说这是人心不古,他们为何看出人心坏了呢?以前三皇时,民众用道德就能约束,夏朝後,却要用刑罚约束人心,

我觉得刑罚是好事,三皇时治理的民众没那麽多,夏朝治理的疆土扩大,到了周朝就更大了,

圣上所治疆土更大,刑罚之义就在於此啊。”

说着,不知何时,监御史已经把犯人都拉了下去,群情肃穆,

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去的血腥味,无时不在刺激着众人的口鼻。

卫律开口,把众人的魂儿叫回来,

“接着清户!”

.............

“张御史,救学生啊!”

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从隔壁屋传来,刘鲤儿好奇道,

“张叔叔,他是谁啊,叫得这麽惨?”

张贺正抄着书,听到殿下问话,抬头道,

“谏臣,就是说话的官员,在朝中说错了话,怕被报复。”

“那为何是来找二张叔呢?”

张贺答道:“谏官都归他管,但何相能寻求庇护的人也多,他是五年太学生,要充任官职了,允他上朝为谏官,今日恐怕是第一次上朝,

按理说,他还是太学生,那寻得石先生和审卿的庇护都合理,至於为何是来寻安世,恐怕是两人对上眼了。”

“哦!”鲤儿若有所思道,“说话的官,说错话会得罪父皇吗?”

“陛下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他说错话是小事,主要是触碰了大家的利益。”

“好吧。”

朝中形势鲤儿听得不明白,太乱太杂,只等着张叔抄完书,她带回去交差了。

隔壁屋子,张安世眯眼看向何相,

“张御史,救命啊!”

搜书名找不到, 可以试试搜作者哦, 也许只是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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