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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皮都薄,不像崔竞那样圆滑老练,她到时候低声下气哄几句,对方也不好拒绝,她要是答应帮忙,崔竞那里也不好再推脱。
听说孟取善每日在外流连,李氏这日特地前往丰云楼去和她偶遇。
丰云楼是城南有名的酒楼,几乎都是男人们在此喝酒闲聊,少有女客来此。
李氏听说过丰云楼,她丈夫就常和同僚在此喝酒,家中老夫人生辰,也叫人从丰云楼叫过酒菜,但亲自来这里还是第一次。
李氏忍着不适,暗骂这孟家二娘不知避嫌,让酒楼的小厮将她引到孟取善所在的阁子。
去了一看,她倒好享受,面前不仅有好些个菜,阁子里还有个歌伎抱着琵琶在唱小调,桌边站了个腰系青花布手巾,手端各色水果盒子的焌糟娘子,两人正聊得开心。
李氏咳嗽一声,吸引了孟取善的注意,这才笑着走进去:“哎呀可巧了,怎么在这遇到二娘了,难得见你,正好我们
妯娌一起用个午饭,也让大嫂请你一顿,表表心意。”
孟取善看到她,就知道今日这饭是吃不安生了。但人都找上门来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将一角银子给了面前的焌糟娘子,留下她一盒子水果,她便识趣地走了。
李氏也给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闲杂人等”一齐请出去,阁子里清清静静的,李氏这才坐到孟取善对面。
她是个讲究人,哪怕急得心如火焚了,还得先客气一番开场道:“前几日我上门去,没能见着你,还没问呢,你和小叔可好?”
“我们都好。”孟取善拿了个梅子在手里,明知故问,“嫂嫂有心思上酒楼来吃饭,应该过得也好吧。”
李氏脸颊一抽,有些装不下去。她一低头,脸上就挂上了愁苦,擦着眼泪说:
“哪里好呢,二娘你也知道,衡哥跑到肃州去了,我这些日子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就是担心他。你说他一个人在那种地方,要是能有人关照他,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大家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我就不跟二娘你绕圈子了,衡哥他四叔是个能耐人,要是能帮他侄儿一把,让他轻松拿点功绩就调回来,我一定感谢他的恩德,以后你们夫妻回府上来,要我把你们当菩萨供着都成。”
孟取善听了问道:“崔衡是学他四叔年轻时候吧,当初郎君跑去边关时,嫂嫂和母亲也这般担心得食不下咽吗?”
李氏:“……”
又不是亲生的,而且当初老夫人因为亲儿子的死恨他还来不及,还几次咒他赶紧死在战场上,又怎么会担心。
她一个当嫂子的,就更不可能那么关心小叔子了。
“这……我们衡哥哪有他四叔那样的出息啊,我都不指望他能出人头地,现在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好好娶妻生子就够了。”
李氏心中觉得不对劲,这孟二娘,从前是这个性子吗?
她记得孟二娘之前人还算乖巧,也不爱和人顶嘴,如今怎么看着和从前不一样了?
孟取善也觉得奇怪,不管是继母高氏还是二婶,或者眼前的李氏,她们都恨不得自己替儿子把大事小事全都做决定,却又希望他们长成一个能独当一面负起责任的男人,这怎么可能呢。
当初她和崔衡还有婚约在时,就认为崔衡像个任性的小孩。
因为理所当然地被偏爱着,就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托着他,一旦有什么不顺他的意,他就会毫无顾忌地发泄自己的不满,不惜报复所有在乎他的人,认为只有自己受尽了委屈。
“崔衡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嫂嫂为什么要抓着他不放呢。”孟取善百无聊赖地捏着手里的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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