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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柳不知该不该放他进去,忽听自家大娘子说:“让他进来吧。”
芳信迈步进去,很自然地坐到孟惜和对面。
她一手托着腮,望着窗外辉煌的灯火,另一手还端着喝了一半的酒杯,脸颊酡红,目光迷离。
芳信端详她的神色,问:“你是在为林渊今日所作所为,借酒消愁?”
“呵呵。”孟惜和笑了一声,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转头看他。
“你们男人,真的有这么大方,对染指自己后宅的事也毫不介怀?”孟惜和伸出手指,虚虚划了一下芳信的脸颊。
“如果你问的是颖王,据我所知,他不是这么大方的人,面上故作大方,心里可能已经记恨上了,就等什么时候报复。”
芳信抬手抓住她的手指,“你是在生气?气林渊没受到惩罚?”
孟惜和抽了一下手指,没能抽出来,也便罢了。她有些醺然,语气也飘忽:“我有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只是自重生后,就时常感到一种无力与恨意,对林渊吗?好像也不只是对林渊。
芳信将她冰冷的手合进自己的手掌里。
和他第一次见到她相比,她真的变了很多。澄澈自由的双眼,好像被关进笼子里的鸟,不知要往哪飞,撞得浑身是伤,仍在泣啼。
她大约不知道,她此刻的目光充满了戾气与怨恨。
芳信从前最不喜欢这种贪嗔痴怨缠身的人,这样的人会做出许多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修身养性多年,连权利世俗都能看淡。
但是看到这样的孟惜和,他却讨厌不起来,只想伸手捞起她。
自诩方外之人,终究还是要去红尘中滚一遭。
芳信凑近,看进孟惜和的目光深处:“你想要的东西,或许我能给你,你想做什么,我也会帮你,不问对错缘由地帮你。我不会骗你,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第49章
说得很动听。
醺然中,孟惜和看着眼前的男人自问,她该相信他吗?
当然不。
他们互相之间并不熟悉。一个是林御史的妻子,一个是太清观的道士,除此之外,他们还了解对方什么?
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林渊,她得到的是几年呕心沥血的操劳和不得好死。如果换一个男人,她就会过得更好吗?
在醉意之外,孟惜和冷静地自问。
不能相信他们。就像林渊,他也说过许多好听的话,但那些话语之下,都有他的目的。
他们可以随意地说,可她若真轻易信了,等着她的一定会是糟糕的结果。她没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但是除了信任之外,一对男女之间还可以有其他东西。
孟惜和伸手推开摆在面前的小几。小几上的白玉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摆在边缘的酒壶摇晃着滚落,剩下的半壶残酒打湿了孟惜和落霞红的裙摆。
她靠向芳信的怀里,抬手攥住了他的衣襟。
今日芳信穿的不是道袍,而是一身襕衫,材质轻软,手指攥上去轻易就能留下褶皱。
一股酒气带着淡香冲来,芳信扶住了身前的人。乌黑的鸦羽点缀了金玉翡翠,轻抵在他心口。
两人初见时,芳信可以说自己毫无他念,大方自然地把人抱在怀里取暖,但此刻,她如一朵不堪风雨的花枝垂坠在他怀中,他却忍不住僵了一下。手掌也迟疑地没有落在她背上,而是虚虚环着。
“你可是答应了?”芳信难得如此忐忑不自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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