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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却也被李愫冠上了狂妄乖戾,教化难施,甚至天生坏种的名声。
李愫常在先帝面前提及“他不像先帝,像拓跋凝。”
拓跋凝是他母妃柔熙公主的初恋情郎。
人乃南诏将军,含鲜卑血统。
即便他的父皇一清二楚,他的母妃是何时入宫,何时侍寝,何时有孕,何时诞下了他,一切皆发生在宫中,他绝没可能是他人之子,却也明显因为李愫的话而不爱他。
因为李愫还说,“一个女人深爱谁,怀孕的时候刻骨铭心地想着谁,生的孩子就会像谁。”
七岁的幼童尚不懂得人心险恶,有时尚不能分辨是非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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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了亲娘,渴望被爱,原不止一次想要讨好李愫,努力磨平天性,努力变乖,期盼母后能喜欢他。
一度,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她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频频被她利用,在他父皇面前反害自己。
李愫时常引他在他父皇面前说一些顽劣的话,做一些顽劣的事,让他一次次受罚,绝大部分时候,他甚至根本不知父皇为何生气,为何罚他;她亦时常表面对他悉心教导,精心照顾,实际却又在他生病之时,特意延误医治,甚至,明知他不会游泳,却特意让他下水,特意给他投放慢性之毒。
若非命大,他早已不知死上了多少次。
李愫是什么时候落到他手中的?
是他十九那年。
他十三离京,去了封地,谋划多年方才找到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在李愫唯一一次回陇西宁阳王府省亲的时候,设计掉包了她与她的一个贴身宫女,把她囚禁起来。
他囚禁了她整整五年,在他二十二那年,篡位之前,特意去提前告诉了她。
他倚靠在太师椅上,神情慵懒,低头玩着手上的扳指,身后立着数名护卫,语调闲散地给她讲着他的计划,漫不经心地向她询问:“母后觉得,儿臣应该杀了父皇,还是让他来和母后作伴?”
“你这个畜生!!”
三年之久,李愫早已没了曾经的风韵,披头散发,眼中布满血丝,死死地被两名婢女抓着手臂,摁在原地,半丝也够不到他。
萧怀玹头都未抬,敛眉,嘶了一声:“别急,还有你的儿子,为了洗刷母后赋予儿臣的‘好名声’,儿臣是不是应该做做样子,多留兄长几日,与兄长上演一出兄友弟恭?给他吃什么药好呢?啊,便就蚀骨三日散吧,母后放心,死不了,伤身而已,三日不服解药才会痛苦,才会死......”
“萧怀玹,你好生狠毒,你不得好死!早知今日,我当年就应该掐死你这个畜生!”
她拼命地向前挣着,嘶声力竭,但一动亦是动弹不了。
他听她大骂于他,半丝气焰都无,唇角扯动,低着头略撩眼皮,看向李愫。
“啊,是啊,昔年母后怎么没掐死儿臣?掐死了,母后不就不用此时在此受辱了。”
“狠毒?呵,母后教得好。”
李愫朝他大骂,未几又哭着跪了下去,卑微相求:“你别害你哥,我求求你,别害你哥。”
萧怀玹缓笑:“母后还真是偏心!他可以杀儿臣,儿臣却不能杀他?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是畜生......”
他始终轻描淡写,直到那最后一句,缓缓起身,靠近了她,弯身朝下,捏住了她的脸,“就在九月十二,他的大婚之日,如此大喜,需得鲜血染出的红才好看,才绚丽,以此祭奠,本王的母妃在天之灵,你这个毒妇觉得本王的计划,是不是,极好极好?”
言罢,一把甩开了她,冷眼瞧看着她颓然倒在了地上,唤人端了水来,洗了手,厌恶地将帕子丢在了地上,慢悠悠地抬步离去,空余李愫趴在地上,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喊,哭嚎,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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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映雪,在地上照出氤氲光线。
山路上,程梨与萧怀玹一后一前。
程梨道:“你到底还要带我去干什么?”
她已经陆续问了他三遍,那男人始终没答,但没带着她返回船上,却是如程梨之前所猜,朝着远处的佛寺去了。
程梨被他牵着走,间或朝着四周寻望。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倒是不错,四周古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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