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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担忧棋盘上生死不明的对弈,又想起雨夜时和姜时愿的生死决裂,再不敢也不想隐藏欺瞒她...
谢循不知如何抉择,指尖来回摩挲着墨玉棋子,又听陆观棋催促着“还请主君尽快作出决断,时间不多了。”闻言,他更甚有力地捻着棋子,墨玉彻底碎裂。
“主君。”
倏然,当陆观棋又欲开口时,零落的花瓣和微雨随着门扉的推开倒灌进来,绣着金云滚边的杏色裙踞略过门槛上未干的水痕,轻柔的声音顺势响起,“不知魏国公和陆观棋方才在商讨何事,可否与我一起商议?”她的目光淡淡地扫向沉默不言的二人。
最终还是陆观棋骑虎难下,福身离开,唯留谢循一人在庭内和姜时愿对峙。
其实方才陆观棋和谢循的交谈姜时愿全部听到了,故而才不恰时宜地推门而入,她怕她再晚一会儿,谢循又会选择欺她瞒她,并独自面对和承担惊涛。
姜时愿不愿再作壁上观,她亦可以与他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她步履缓缓走到谢循面前,见他始终目光躲避。她握住他的手,领他下向棋盘。
棋子与棋盘相触,棋局才算落定。
“我不知道若我方才没有贸然闯入,你会作何决定?”
姜时愿抬手扬起谢循低垂的脸,因此才终于得以看清他眼中的愧意和如困兽般的无助,看来如她所想一致,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谢循怕又是会将她推开。
“方才的是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眼下,我要你再许下一个诺言。”
“我要你答应我,无论遇到何事,绝不可再欺我瞒我。否则....”她接下来的声音轻微,“我此生绝对不愿原谅你,余生都会恨你、怨你。”
谁料,话音甫落,她看见谢循垂首偷笑,又嗔怒,“有什么好笑的..”
谢循偷嗅着她身上散来的水密香,悄悄临近温香软玉,“姜司使狠话放得太轻,倒叫谢某占了便宜?恨,总比视而不见、相忘于世来的好。”
姜时愿不知他哪来的心情说笑,正欲责怪,却见谢循忽然从罗汉榻上起身,单跪在他的面前,牵着她的柔荑,额间贴上,许下重诺,“我答应你,此生再也不欺你瞒你。”
而后,谢循在心里轻轻唤着,阿愿。
他的前半生曾被恩情裹挟,许下过至死不渝的重诺。 网?址?f?a?B?u?y?e?í????ū???ε?n???〇??????.???ō??
而此次,他为了爱意,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这个晚上,姜时愿和谢循二人秉烛夜谈。
姜时愿将今天和慕朝会面的事情说于谢循,说慕朝已经承认他就是柒美人的孩子。还有,慕朝也并不知道左相就是暗河阁主,二人之间也从无书信来往...
谢循根据自己多年来对左相的了解和姜时愿揣测左相的计谋。他猜疑七日后的朝堂之上,左相应会赶在崔广事宣读圣人再立储君的圣旨前,发动宫内宫外的兵变,逼迫余下的三司六部官员归降,再推举楚国皇室唯一的血脉上位。
所以,谢循才会让陆观棋提前部署,注意军师动向以及暗中派人潜入其下要员的府邸。
这是谢循目前仅能想到的,但不知左相是否还留有后手?
谢循挽起墨袖,再度添满灯油,“我怕七日后左相见局势不利或者听闻风声,会故意按兵不动、再寻时机。可此祸患绝不能再留,阿愿,我们必须找到决定性的铁证,在文武百官面前举证左相就是暗河阁主。”
“眼下唯有人证..”谢循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时愿厉声打断,“你莫不想说唯一的人证是你?”
谢循要指证左相就是暗河阁主,就必须先在文武百官面前摘下‘面具’,告诉世人他来自暗河,曾是杀手,也是四绝之一的魑。
世人对暗河绝不容忍,又对四绝深恶痛绝。
谢循一旦自爆身份,唯有死路一条。
姜时愿深知这一点,再也无法冷静,“绝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自爆身份。还有七日的时间,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其他证据!不用你身涉险境,我们亦能扳倒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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