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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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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姜时愿眸光扫下,看见白纸上谢循墨字力透纸背,为她罗列下其余疑点。

与姜时愿的想法不谋而合。

首先,进宫之前要先经朱雀门过正验,姜淳刺向燕王的凶器是如何藏在身上,瞒过诸多禁军的眼睛?

其次,燕王精通功法,身强力健,而兄长姜淳不过文儒。当面行刺,谈何容易?先不说武夫和书生力量差距甚大。就算燕王醉酒,一个书生就可以轻易重伤久经沙场的将士?是否,过于简单了?

最后,兄长以鸩酒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既然他有毒酒,为何不选择毒杀燕王,而是刺杀。

她看着谢循以丹红画出最后的猜想:

案件要素链过于齐全,这仿佛是在刻意做给所有人看,是姜淳刺杀了燕王。

谢循所言不无道理,幕后真凶用这么繁琐的手段,不就是为了此案板上钉钉,无从再辩。

真凶完美地集齐了一个罪案所有的证据链:

凶手的认罪自杀,物证凶器,不可推翻的密室条件,全程侯在殿外的目击证人,还有...侥幸存活下来的受害人。

所有的‘证据’环环相扣,让姜淳背负杀人罪名,永不得翻身。

设局之人,心思之深,令姜时愿后怕。

夜色渐褪,晨光洒入,映在帐帘之上,日光灼灼跳动。

屋内连同榻上之人都还散着淡淡的酒气...

谢循似被扰了清梦,扶额坐起,头疼欲裂,敛开还有迷离的双眸,却神情一怔。

是在做梦吗?

他甚至狠狠拧了一下皮肉,哪怕痛,也觉得尚不真实。

谢循看见姜时愿坐在榻边的小杌子,趴在榻沿之上,玉颊下还垫着他几张手抄,睡容恬静。

而更不可思议的乃是,他还握着阿愿的柔荑。

阿愿怎会让他握着?

这决绝是不可能的事。

莫非是他混耍酒疯,迫得阿愿?

紧接着放眼看着满屋凌乱,纸张四散,他的不安又更上一层。

谢循努力想要去拼凑昨夜的记忆,却脑海昏沉,半点也想不出...

正这么想着,姜时愿也从睡梦醒过来,睡眼朦胧,抬眼却看见谢循的俊颜。二人之间贴地极近,鼻尖相抵,交融着都略显急促的呼吸,四目相接,眼底都藏着不安。

谢循不安的乃是昨夜遗忘的一切,是喜是忧?醉后的他,有没有惹得阿愿更厌恶自己?

姜时愿不安的则是,昨夜发生的事情如何能不被谢循知晓或猜到?

姜时愿的脸虚热得微微发汗,银牙紧咬,“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这神情落在谢循眼中,既像羞赧,又更像盛怒强压,他亦跟着紧张,喉结滚动,“嗯。”

二人虽四目相对,眼神却游离闪躲。

谢循不知该如何摸清姜时愿的态度,呼吸紊乱,恨不得将那些无用的城府心计多分一些在明清阿愿心思上,一字一句探地小心:“姜司使,你与我之间可还是...盟友?”

他怕,连盟友最后这层关系也守不住。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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