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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七情,不似铁律无情,所以难断世间黑白,所以第二题陆某无法回答你。”
“至于谢循是善是恶,陆某可以交由姜司使判断。陆某希望姜司使了解下的不是戴着罗刹面具的魏国公,而是谢循。”
“你击登闻鼓初入典狱为兄长鸣冤,陆某一路跟遂,在你走之后,陆某便猜到了主君的意图。主君虽知此案疑点重重,但那时他记忆不全、不辩真相,甚至还受制于奸臣,如履薄冰。”
陆观棋温声道:“当时主君和姜娘子一样力量孱弱,冒然翻案,你们二人皆会如飞蛾扑火,难逃一死。”
“所以,若要陆某来判断是非善恶,还不如全怪奸臣当道。”
陆观棋端起茶盏,吹散茶香热气,“姜司使可知你离开典狱之后,主君那时对陆某说了什么?”
“什么?”姜时愿问。
“主君让我记得,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要保护好姜娘子。”
陆观棋叹着气:“所以陆某让不语给了你进入典狱春试的腰牌。又在知顾辞掺和春试设局时,破格允你入四处。还有,影子用良贴之事大做文章,也是陆某...暗中助你,保你一命...”
“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陆某至死不敢忘主君之令。”
......
却说第三夜,袁黎守在谢循的身旁,榻前矮凳的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这不又想再打一盆水,冷然转身,“哐当”一声,水盆落在地上。
袁黎抽着鼻子,飞身去扑在姜时愿的怀中,泪水涌出,“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是个歹毒妇人...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他昏睡之中喊了多少遍你的名字....”
“为什么你们之间一定要你死我活...”稚童哭声年幼无助,死死搂着姜时愿,似攥着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他死,你死,我都舍不得!我都不要你们离开我!”
姜时愿慢慢俯下身子,捏了捏袁黎的脸,泪眼婆娑:“放心,都会平安无事的,我会把谢循还给你的。”
随后,姜时愿徐步走到榻前,看着榻上的男子,双眸微闭,长发未束,唇色极淡,宛若油尽灯枯。待她临近,谢循似有所感,垂在榻边的手微微颤抖,捏着她的裙衫,满俱柔情地唤着她阿愿。
然后那仅有的力气消失殆尽,慢慢垂落,却姜时愿执住,温声道:“阿循。”
而后,通常是袁黎守前半夜,姜时愿守下半夜。袁黎熬药,而姜时愿用药、喂药,包扎伤口。
三日后,谢循终于有了转醒的痕迹,睫毛轻颤,这让袁黎高兴坏了,连忙找着喊着让姜时愿赶紧来瞧瞧,可......姜时愿好像预料至此,早已远去。
姜时愿去拜托了陆观棋一事,拿了赦令,回了趟尘封已久的姜府。
‘’
微雨霏霏,洗刷着三年来从未有人踏足的尘埃。
府中早物是人非,富丽不在,只剩寂寥。
芳菲疯长,粉樱白梨满地,携着雨丝冷意。
她提着衣裙迈入朱漆褪色的门槛,吱呀声回荡祠堂,阳光洒入。
神龛之上的乌木灵牌层层叠叠,落满灰尘,鲜有人打扫。
姜时愿卷起衣袖,在祠堂中扫去尘屑,擦洗青砖,又一个个仔细拭着灵牌,朱墨填补灵牌磨损边角。一切办完之后,又将包裹中拿出兄长姜淳之灵牌,置于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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