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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循的眼底就如燃烧殆尽的灰尘,而祁钰的眼神明亮如星。
“我们相知多年,亲如至交,本宫现在唯有一事,只能交付给你。”
“阿循,大庆皇室死本宫一人足矣,不能再死人了....”
“暗河一日不除,危险尚在。我要你除掉他们,还庆国安泰。”
谢循双手交叠,叩恩在祁钰的眼前,沉声道:“万死不负殿下之命。”
“等等,本宫还有一桩心事,放心不下,也需阿循帮我完成。”祁钰深藏痛意,又如往常与他说说笑笑,“你啊,生性孤僻,身边总是缺少个知冷知热的在旁服侍。本宫派人送去几个贵族小姐的画卷,你可曾仔细看过,清河崔氏,洛洲独孤氏,南阳卢氏...还有,汴京....”
常谈女色,谢循常是淡漠,正要拒绝,只听祁钰接着道:“说来也是遗憾,翰林院姜学士的胞妹名满京城,本宫本想成就一段佳话,奈何姜学士说家妹已于盛家公子婚约在身。”
“不过,只要阿循能看上,本宫当次昏君又有何妨?”祁钰敛声,微微一笑。
谢循鸦羽的长睫垂下,冷言:“姜家之人说得好听,至真至纯,说得难听,愚不可及。臣言之,以此心性,不出三代,门庭衰落,朝不保夕。”说罢,他凤眉一挑,满是不敬:“殿下怎会觉得臣能看得上姜家之人?”
谢循口中讥讽,祁钰却清楚原委,谢循手段毒辣,朝中之人皆是敬其威,不敢言语。
唯有翰林院姜学士姜淳,心直口快,又凭姜家之威,多次在朝堂之上不惜开罪谢循,公然与他意见相悖,斥他惨无人道,斥他毫无怜悯之心。
朝堂之上,二人互为政敌,寸步不让。
姜淳和谢循二人皆为社稷的左膀右臂,所以祁钰此番说和,也是有调和之意,谁料姜淳在此事上和谢循如有默契。
那时,姜淳闻言,气怒之下,竟将笏板摔在玉柱上,怒道:“谢循此人无恶不作,坏事做尽,我就这一个阿妹,怎可能嫁于谢循?谢循也定是个朝秦暮楚之人,我绝不会让阿愿嫁给他,也绝不会让谢循成为我的妹夫!!绝不!!!只要有我在,绝无这种可能!”
....
谢循咧了一下嘴唇,似乎都想到姜淳似死如归的神情:“殿下还是安心养病,对臣的婚事少操点心。”
祁钰深知二人的矛盾不可化解,深深叹息。
倏然,帘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内侍跪在地下:“陛下急召魏国公回京,主审要案。”
“什么要案?”祁钰带着愠意。
“歹人姜淳于金云殿意图谋害燕王殿下,燕王受伤,生死不明,而姜淳畏罪自杀,陛下急招魏国公回京,主审姜家之案。姜家全府男子皆被关在諵狱,女子被押北屿,等到魏国公发落。”
“另外,姜家之女姜时愿逃脱禁军追捕,陛下望魏国公今早捉拿此女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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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尔后握住姜
时愿的手,字字泣血:“姜司使此事仅有我们四人知晓,不能再有风声外传。陛下年岁不再,储君若死,朝野动荡,诸侯纷争,天下大乱。”
姜时愿深知此事的分量,祁钰不敢大肆求医,痛及心扉,也不敢让旁人知晓。皆是为了庆国万民和江山社稷。
姜时愿跪在地上,福身磕头,玉珠响碰,泠泠相碰。
“姜时愿谨遵殿下之命,誓守此言。”
祁钰扶她起来,尔后轻咳几声,“虽本宫未言,但父皇和百官已有察觉,捕风捉影,但无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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