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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夫君酥软如骨,如潺潺流水,清越入耳,又俱带浓情蜜意。
沈浔动作微动,心中燥意霎时荡然无存,低首暗笑,声音清亮:“夫人,请讲。”
听见沈浔这一声,姜时愿的面色愈发红了,烛火映得她的脸颊红如硕果。
烛火摇摇曳曳,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愿方才调整好心态,继续埋首在舞女的尸体上。
舞女白皙如瓷的脖颈上有着一道短短的、锋利入骨的刀痕,如李斯所言差别无二,舞女是自杀而死。李斯说,当时他与舞女匆匆过了数招,可奇怪在,过招时舞女频频占上风,可忽然不知为何舞女从腰间掏出一把小短刃,直接扎入自己的脖颈。
匕首准确无疑刺入动脉,必死无疑,故而御医无法救治,只能含恨看着她带着诸多的秘密死去。
李斯曾与她说,舞女武功高超,就连他也不是她的对手。
姜时愿歪着头,看着舞女的尸首沉思:“舞女用的毒乃是烟毒虞美人,白无常说世人会用烟毒的仅仅只有魅一人。”
“所以舞女的真实身份应当就是魅。”沈浔笑道。
姜时愿略略蹙眉,道:“如果真是如此,这一切仿佛有些太简单了....”
“或许是阿愿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
“我只是觉得魅千辛万苦地潜伏入皇宫,历经万苦,就这么直接在万寿宴暴露身份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而且舞女与李斯过招的时候用的乃是绸缎为武器,并非是她最擅长的毒?”
“阿浔,你不觉得吗?”
姜时愿抬眸看向他,以往沈浔心细如发,如有一双鹰隼般的利眼对任何细节锱铢必较,故而阿愿希望与他深探此点,弄清疑云。
沈浔皮笑肉不笑,语气依然温润,答道:“阿愿单凭直觉可不能用来断案,不是吗?”
“是...得有证据。”
姜时愿蹲下身子,目光细细地舞女的鬓发一扫至脚踝,倏然,目光在她的指尖愣了稍许。
倏然,抬起舞女有些发紫带青的指尖,惊讶道:“阿浔,你看,这是中毒之症。”
“我记得白无常曾经说过,魅会烟毒,又是百毒不侵之体,故而才成为四绝之一。而舞女却中毒了,说明她不是魅,真正的魅另有其人。”姜时愿惊喜于自己的发现,兴奋转身,却发现沈浔神色冷冷坐在案前,手中笔墨已经在宣纸上晕染成圈却不自知。
“怎么了,阿浔?”
沈浔倏然回过神来,回到水盆前净手,水声在他指尖滑动得清朗,背影孤单伶俜。
他垂下眼眸:“没什么,阿愿聪慧。”
第90章
黑夜浓黑成了墨。
验尸房乃阴气汇集之地,多阴凉,加之正值寒冬,即便姜时愿已经裹上雪披,还是抵不住寒意,一验尸结束,姜时愿去了耳房,褪去鞋袜,洗去一身铅华和尸臭味,她泡在木桶里,白雾丝丝缕缕浮在她的脸上,这才缓缓叹出一口气。
姜时愿好似泡了许久,久到手掌都变得浮囊,这才湿着头发离开耳房。
幽香浮动,浓淡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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