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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方被医好,陆观棋就探听到消息,万寿宴中群臣及圣人遇刺,如今圣人生死不明,群臣遭难,贼人舞女虽在禁军围剿之下畏罪自杀,可皇城之中动荡大难,无人主持局势。
若非事态紧急,他也绝不会打搅姜时愿二人,召集两人前往庭中商议。
姜时愿来前曾在脖颈上敷上一层细细的粉,遮去点点红痕,可这红梅之色又哪是能轻易掩盖的,她又围上一层米黄撒花云肩。
她本就脸热未消,又因着暖厚的狐毛,更加燥热,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她只能不停拿着绢帕揩汗。
陆不语甚至不解,“姜司使身子没好全吧,这里本就烧有地炕,堂中更有掐丝珐琅火盆,按理说应该不冷的,真是难为你。”
他怜惜亦心疼,嘱咐人再递来一个手炉给姜时愿,姜时愿蹙眉接下,淡淡说了句:“谢谢。”
陆不语笑道:“你我现在乃是平级,何必如此客气。”
沈浔暗笑,谁料姜时愿敏锐捕捉到,眼神又娇又嗔,沈浔只得接过,表面还算圆滑:“为夫手冷,夫人借我暖暖。”
闹剧结束,姜时愿赶紧切入正题,想起今夜灾变:“陆案吏,可有查清那名舞女的身份?”
陆观棋:“舞女畏罪自杀,线索已断,禁军后去搜寻她所住的宫殿,发现她的宫籍、身份皆是伪造的,盗用的乃是清平县铁匠之女烟儿的身份。而真正的烟儿已于十年前消声觅迹、下落不明,其父苦寻未果,一条白汗巾上吊自缢,了断此生。”
陆不语唏嘘,大致也推断出来,烟儿乃舞女所杀,后冒名顶替潜入皇城之中蛰伏十年,只为在今朝动手。
他又问道:“那岂不是没人知道舞女真实的身份?”
“不。”姜时愿开口,“我觉得有一人会给我们答案。”
陆观棋答道,“看来姜司使跟陆某想的乃是同一个人,陆某早已把他请过来了。”
沈浔眸色稍黯,紧接着看到白无常战战兢兢地走到他们的眼前,眼神冷锋一扫,白无常心里就一个咯噔,手心都沁出冷汗。
姜时愿亦感觉到了白无常的不自在,顺着他飘忽的视线不解地看向沈浔,沈浔的狠厉倏然已收,只剩温润,问道:“阿愿,怎么了?”
“没什么...”姜时愿答道,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白无常极为害怕沈浔...他对沈浔的恐惧远远凌驾于她和陆氏兄弟之上。
姜时愿朝白无常福了福身,言语充满感激:“我身中剧毒,幸得白掌柜医术高超,出手相救,我在此谢过。”
“举手之劳,大人不必挂怀。”白无常暗暗呲道,谢恩有什么,光作面子,有本事赶紧放他出去。
“我想请教白掌柜,我中的是什么毒?”
“普普通通的毒而已。”
“普普通通?”姜时愿话锋一转:“那为何我闻所未闻,连京中御医也一筹莫展,偏偏只有白掌柜会解?”
白无常暗暗咬牙,正中圈套。
“你早就认识此毒,并且极为熟悉,所以才能极快地救我出鬼门关,那不成你就是那制毒之人?”
姜时愿话音温柔又淡,却让白无常冷汗淋漓。
白无常不敢说话....
“你既通蛊,又懂毒,难不成你是暗河的人?”姜时愿问道。
暗河善养蛊毒,而白无常又精通于此,故而她有此有猜测。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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