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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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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说,暗河之人,格杀勿论。”袁黎木讷重复道,“且不必跟他禀报。”

话音甫落,袁黎脚底狠狠碾碎草兔,这草兔乃是他的心爱之物,他就这般不留情地碾碎、毁坏。

于此同时,几位趴在墙角旁观战火的青衣司使们,吞了吞口水,神色紧张:

“完蛋了,你瞧见了吗,咱六处把草兔给踩了。”

“何止是踩啊,草兔分崩离析啊,疯了,疯了,我建议还是赶紧跑...”

甚至还有一人不惜爆了粗口,“这他妈待会儿谁能拉住他!上他妈一次,掰了草兔一只耳朵,直接断了整个六处所有人的胳膊。”

“赶...赶紧...给他再折一个...免得待会儿不好...收场,咱都得跟着遭殃...”另一名已经习惯地从怀中掏出扎人的絮草,手指抖抖地开始捏起雏形。这时候就恨阿娘没有将他生成个女子,怎么手头儿活就这么笨!

别人可不知,六处的司使心里门清,这个草兔对于他们的性命别提多重要了,就相当于救命的稻草。

袁黎,袁处,平日看着任人欺负的孩童模样,情绪无波,甚至有些时候天真好骗,实则全靠手中不起眼的草兔稳着呢!

这草兔,就像一剂难以替代的良药,一旦草兔破损或是不在,这....他们想都不敢想,只觉晴天霹雳。

果不其然,袁黎倏然像是被解开什么封印般,眼底似涌起一种嗜血,笑意森然。

甚至,松了松袖口,卸下腰间玉带,一件件卸下锁扣下的兵刃。

一番丢兵卸甲之后,袁黎歪着头,冷道:“让你三分,老子不拿兵器。”

“你在说什么胡话?”

“杀你一个臭虫烂虾,绰绰有余。”袁黎道,“不然会污了国公亲传的武艺。”

一听八九岁的小孩在他面前自称老子,还这番羞辱,杀手怒目圆瞪,寒冷氤氲的水汽灌入杀手的喉咙。

杀手转着子午鸳鸯钺,腾空而起,对着袁黎的脖颈就是砍去,而袁黎后身一颤,手腕一番,就轻松压抑住了他右手的攻势。

杀手咬着牙,只好再挥着左手朝着袁黎的大腿扎去,随后只听一声惨叫,只不过这声不是袁黎的,而是他的!

袁黎也不顾疼痛和掌心溢出的鲜血,直接迎上刀面,甚至反压着刀面,刺穿他的大腿。

杀手也不这孩童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力,简直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

他吐了口吐沫,硬生生抽出大腿的子午鸳鸯钺,胡乱地朝袁黎砍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结果皆被袁黎轻松躲过。

这招数不过了几个回合,杀手的动作不似先前迅敏,袁黎直接朝他单腿一扫,将他横扫再地。

下一瞬,袁黎已经跨在他的身上,拳风快而狠,一下又一下砸下去,鲜血和黏糊的浆液飞溅。

**之人早已没了生气,而袁黎双眸猩红,拳风不减,砸得杀手的面容模糊不辩,颧骨凹陷,两颗残破的眼珠顺着回旋的水流滚到暗沟里。

不知过了多久,袁黎终于想起姜时愿的那句‘救沈浔’,停下动作,眺向姜时愿来时的方向。

暗巷里。

电闪雷鸣,雨势越大。

冷风吹得支摘窗的牖页砰砰响,没有丝毫缓和的雨势洗刷着青砖上汨汨流出的鲜血。

甩着流星锤的顾衡笑着踢了踢倒地不起的青年,看着他腹部不断殷出、扩大的血迹,更甚轻蔑地笑了笑,回头对抱剑的人说道:“我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敢拦我们两人的去路,结果这般不堪一击,只挨了三锤便扛不住了。”

而他的师兄洪泰,眼神不见丝毫轻松,顾衡问道:“师兄怎么了?”

“有点奇怪,刚刚见你与他过招,你完全压制其上,而他看不出学过一招半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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