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饨卖十八一碗。”
子桑:“那我下回来不给钱了。”
真难得,方才都还不愿意进店呢,连理眼底的笑意深了些,把钱随意的塞进口袋,问:“下回是什么时候?”
子桑薄唇轻启,还未等答,那边的姑娘又开了口:“这说出口的诺是一定要守的,别管过了多少年岁都得说话算数。只是怕有一方给忘了,那剩下的那个就哪哪都别扭,想进怕唐突,想退又不甘。”
这话里藏着话,连理不至于听不出来。
老太太笑呵呵地问:“小姑娘这是有故事?”
“有,”那姑娘美眸流转,特意朝向那墙角缩着的流浪汉,咬字重重地,逗猫似的说:“还是个鬼故事。”
那个“鬼”字一出,流浪汉果不其然打了个抖,逗得屋里的人都是一笑。
老太太:“左右这大雪留客,大伙儿都出不去,要不您就讲讲?”
那姑娘撑着玫瑰一样美艳的脸,目光落在了连理身上,问道:“老板是老北京人?”
连理看了眼子桑,见他神色平静,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有些遗憾。
他缓缓靠在椅子上,点头应道:“自清以后祖辈就一直住在四九城里。”
“那老板可知道这旧社会下层老百姓的营生?”
那时候的下层老百姓,都得是卖力气的苦命人,人有了一些自由,可太穷了,还是得不停地为了生计奔波,人从出生到死去,得不到片刻喘息,那才是真的活得越久越受罪。
老话说的“三教九流”中“九流”分三等,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
这些卖力气的老百姓的营生归为下九流。
连理:“一流高台二流吹,三流马戏四流推,五流池子六搓背,七修八配九娼妓。”
这是俗语,说的是下九流里的营生。
“没错,下九流说的是戏子、娼门、力夫、走卒这些出卖身体劳力的营生,都是些苦命的人,”那姑娘一笑,说道:“我要说的故事,和这馄饨有关。”
她捡了个馄饨放进嘴里,在一众人的目光中细细嚼了,慢慢咽下,媚眼轻阖,似在回味,道:“那时候北京流行了一阵儿吃馄饨,街上常见那些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没门脸,没店铺,肩上扛着个扁担,一边挑着锅和炉火,一边挑着馄饨的皮、馅儿、佐料,有人叫了,随走随停。到了夜里就找一处摆摊,味道十分好,大冬天里吃上一碗全身都舒坦。”
老太太道:“这倒是听说过,不过我出生那会儿就已经没了。”
老太太今年都七八十了。
连理从一旁取了些瓜子来,放在桌子中间,摆出了一副听故事的架势,顺便瞥了眼子桑,带着笑意小声说:“你再看我,我可要脸红了。”
子桑没移开目光,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望着他,道:“你脸红也好看。”
这语气也是平的,可话却是在撩拨人,连理的脸真的有点发热了。
外边天气愈发冷,身旁的窗上又开了几朵冰花,连理忍不住笑:“那我还偏不让你看。”
子桑唇角动了动,看进了他的眸子,问:“为什么?”
连理剥开一个瓜子,将仁儿放进了空着的茶盏,发出“叮当”一声轻响,微挑的眼稍盈着笑,他不怎么正经的撩拨:“你要是让我亲一下,我就让你看。”
他说这句话也真就是开个玩笑,虽然这只是见得第二面,可也能看出来子桑性子内敛,情绪不外露,看着年轻实则看不清深浅,应该怎么也不会应他这句话。
可他说完后,过了两三秒,他面前多了只手。
子桑将手伸到他面前,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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