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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宫中,泛红了眼眶。
四皇子则是无助的哇哇大哭,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小跑到贞妃跟
前刚抱住贞妃的双腿,就被她一把推倒在地。
“母妃,我有好好读书背书的,我都背下来了,您不要不理我,母妃。”
他不懂,他明明很听母妃的话,很乖的读书背书,为何母妃不抱他,双环姑姑明明跟他说,他是大晟最尊贵的皇子,日后会是大晟的圣上,就像是父皇那般,他不过是让钰珏那个整日里只知晓围着二哥转的小贱奴给他下跪而已,他并没有做错事。
贞妃听言不禁嗤笑,眸中满是失望之色瞅着四皇子道“你本就不是你父皇所期盼的皇子,你竟还这般猖狂去欺辱你的兄长,三皇子的母妃虽出身卑微,是个贱婢,但三皇子比你高贵,子凭母贵,同样母凭子贵,你眼中的贱奴三皇子是你的兄长,出生后不久便被你父皇赐了名字,而你呢,一直到满了周岁才得了个名字,你怎配与三皇子比较。”
贞妃弯下腰双手攥住四皇子瘦小的手臂对他斥责道“允恭克让,君子之泽,是你的名字,知晓其何意吗?就是让你让啊!让你恭啊!你如今被人尊着不过是因为你有本宫这个出身世家望族的母妃,否则你恐连患了愚症的大皇子都不如,如此你难道不该好好读书,好好背书吗?是本宫平日里太宠爱你了,让你竟小小年岁就养成了纨绔之态。”
贞妃眸中的狠厉之色吓得四皇子微微发抖“母妃,我怕。”
“怕?你若怕今日就不该做不敬兄长之事,你可知晓你今日之举何其愚蠢,三年,禁足三年,届时你又哪里比得过被大儒亲自教导的二皇子,本宫这些年来受得委屈恐是要白受了。”
“母妃我很听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母妃我很乖乖背书的。”
“这是值得说出来的吗?你若连书都读不好背不好,那要你何用。”
贞妃只觉凄凉,她多年来的隐忍谋划竟就这般毁于一旦,若是华皇贵妃出手也便罢了,技不如人认输便是,可未曾想竟是毁在自己一时心软,明知晓双环背着自己与家中联系,这般无论缘由皆是背主。
背主之人便不该留,可笑她竟念了往日情份,还把她放在了泽儿跟前,她是忠心不假,但愚忠之人还不如一个别有用心的奴才,蠢而不自知。
贞妃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自嘲之色,她也是个蠢不自知之人。
居高临下的瞅了一眼已经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四皇子,眸中闪过一抹嫌弃厌恶之色,她突然觉得她爱不起他了,哪怕他是自己怀胎十月拼着性命生下的孩子。
三皇子是不是哄娘儿她不知晓,但她的四皇子恐是生来讨债的。
若不是因怀了他,她也不会损了身子。
贞妃下意识捂住了小腹,那里的褶皱哪怕这些年来日日涂抹药膏按摩,也还未恢复,恐也难恢复,这般又怎能侍奉圣上,更何况,便是好了她也难再有子嗣。
年后又是大选之年,想来又要有崔氏女入宫了吧。
而她却要被禁足三年,贞妃一直紧绷着的心神一下子便泄了气,她真的太累了。
身子晃了晃,便好似没了知觉般,瘫软在地。
一时间雪琼宫又是一片慌乱。
谁都没有注意,雪琼宫养花草的婢女从雪琼宫抱走了一盆浸了药的山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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