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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一路开过去,畅通无阻,不由连连感叹。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三人下车步行,找到白落竹家,却见大门紧锁,不觅人影。
几个人不由面面相觑,简峥嵘继续抱怨:“臭小子,你到底神神秘秘搞什么?这下可好,人都不在家。”
陆霜神秘一笑,不回答。踏着未化尽的残雪,他越过低矮的院墙,径直问旁边的人家:“阿姐,白落竹还在这里住吗?”
跟之前的戒备封闭不同,现在的当地村民明显热情许多。见他们风尘仆仆,像是外地游客的模样,大姐出来掩上门,一挥手。
“你们前年来过,我认得,”她操着方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阿竹在上班呀,我带你们去!”
章凝和陆霜对视一眼。如果她还能上班,可能情况算比较乐观,跟来之前的预判不太一样。
热心的中年女人也不锁门,似是对当地治安放心得很,径直走在前面引路。
深山里的村寨高低落差大,石阶铺就的各种小路错综复杂,若不是她熟络地领路上下坡,初来乍到者还真容易摸不清头脑。
走到一处藏在民居中的平地,她停下脚步。
“这里就是啦,”大姐热情地在门口直接喊,“阿竹!有人来看你!”
村委会并不大,两层钢筋混凝土平房,一方小院,夹在其他木制吊角楼民居中,倒很显眼。小院中浇筑的水泥已有些开裂,堆着残雪,旗帜迎着寒风猎猎飞扬。
听见熟悉的声音,白落竹从办公室窗口探出头来,看见这几位,脸色陡然一变,神情有些复杂。
“你们怎么来了?”她穿过院子,走到门口,对中年女人摆出客气的笑,“谢谢你啊,萍姐。”
虽是初春,白落竹仍裹着厚厚的毛衣和羽绒服,似乎比从前更怕冷。她脸色苍白,笑意不达眼底,脸颊凹陷得很深,眼下挂着厚重的黑眼圈。
初见时她眉眼弯弯,热情开朗,总是未开腔就先笑,如今倒真是判若两人。
送走萍姐,陆霜不由试探道:“是不是我们来得早,现在上班不方便?”
毕竟出生入死过,见到章凝两人,白落竹多少觉出几分亲近。但她瞧一眼对方身后跟着的陌生老头,又不免有些瑟缩。
“没,没有。”白落竹强笑道,“我先去说一声,告个假。”
等她回来的空隙里,简峥嵘实在忍不住,又问:“陆霜,你到底叫我来干嘛的?我看这姑娘也不缺胳膊缺腿。”
陆霜神秘一笑:“你呀,稍安勿躁,很快就知道。”
不是他非要卖关子,而是以他对简峥嵘的了解,如果提前透露,这老头非得当场打车回家不可。
见他口风紧,简峥嵘也无奈:“哼,我看你这小子,就是没安什么好心!”
直到白落竹回来,老头才停下骂骂咧咧的嘴。
她也不多说,径直出门,沉默地在前面带路。
章凝跟在身后,沉默地望向她的背影。窄骨清瘦,却如园角堆雪覆霜的竹,清冷倔强。
但那只是表象。真正的她可能实际已经疲于奔命。
逃离横山地下基地后,由于遭受重度精神创伤的后遗症,白落竹在军方安排的疗养院休养过几个月,听说因强烈要求继* 续工作,医生才允许她回到岗位。
现在看来,她恐怕只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内心仍在流血化脓的伤口。
她已经足够坚强,当初在基地的生死关头仍然勇敢协助作战,却无法接受失去至亲的重大打击,和不得不努力若无其事面对现实生活的自我拉扯。
回到家门口,白落竹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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