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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儿起身,从宫女手中取了银酒壶,从李显、韦淇、重润依次斟了一圈,然后端了自己的杯子,笑说:“我不说什么空话、大话、套话,只说一句话,愿年年岁岁如今朝。”
李显三人也举起杯子,笑说:“年年岁岁如今朝。”说罢,都饮了。韦淇笑说:“你们都不能饮酒,少喝些,多用些菜。”
李显、重润、裹儿三人不约而同地放下酒杯,讪讪一笑,吃起菜来。
膳毕,重润回了鹿宫院,李显和韦淇回去歇午觉,裹儿无趣,告辞离宫回家中,琢磨起办宴会的事情。
她命人唤来崇训,说了此事。崇训想了想,说:“有男客,又有女客,只怕咱们的宅邸坐不下。不如西府宴男客,咱们府宴女客。”
裹儿摇头说:“来的人都是亲人,何必分男女?自家亲戚兄弟也分男女,我又如何去上朝?”
崇训听了,知道自己想左了,笑说:“你说的是,我没想到这点。不如在咱们府设宴,开了院门,客人也能去西府的花园、马球场逛。”
裹儿笑说:“这个要劳你给大人说一声,再从西府借些人过来待客。”
崇训道:“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裹儿双手搂着他的腰,娇声道:“你真好,便是再送我一千个一万个郎君都不换。”
这话说得崇训浑身酥软,他顺势倒在榻上,笑吟吟盯着裹儿说:“你呀,我还未同你说一声恭喜,你就跑去宫中了。”
裹儿抚摸着崇训的额头,从眼睛、鼻子一直往下,笑说:“咱们有多少时间说不得?”
崇训笑道:“你以后一定能称心如意。”裹儿笑起来道:“你也一样。”夫妻躺在榻上,享受此刻的平静和闲暇。
第二日,宫中送官服过来,官服是浅绯色的。裹儿迫不及待地换上,又戴了幞头,从内室走出来给崇训和植儿看。
植儿拍手说:“阿娘,好看,好看,漂亮!”
崇训一把将儿子抱起来,笑说:“你知道什么是漂亮?”说罢,对裹儿赞道:“公主穿上官服,精气神更好了。”
裹儿在崇训面前转了一圈,虽比不上公主朝服的华贵,但它散发着权势的芬芳,足以让裹儿痴迷不已。
裹儿对宫女说:“就这样,不必改了。”宫女笑着应了,留下几套朝服,便离开了。
崇训将植儿放下,叉手说:“李郎中大喜,某已略备薄酒,贺喜郎中高升。”
裹儿努力压抑上扬的嘴角,回礼说:“镐国公,岂敢岂敢,同喜同喜。”说罢,两人竟然一起笑起来,植儿虽听不懂,也跟着咯咯笑。
崇训果然晚上备了酒席,请裹儿赐光赏脸。裹儿欣然领了,喝了不少,竟然吃醉了。
她醉了,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坐着,让醒酒汤就喝醒酒汤,让睡觉就睡觉,最是乖巧。
崇训给她掖了被子,借月光盯着她的脸,心中爱怜无比,一想到有人觊觎他的公主,不由得醋海翻腾,恨不得将裹儿融到骨血中去。
然而,裹儿是公主,是见识过天地之大的鹰隼,她永远不会停留在某人的身上。她将会在幅员辽阔的大唐疆土上盘旋飞翔。
崇训愿意做裹儿的巢,安静地等待,直到她累了归来。他愿意将青春和一腔爱意倾注到裹儿的身上,无怨无悔。
爱,不独属于女子,也属于男子。
这也许就是武家子与别家不同。武家男儿从小就长在对女人的崇拜和仰视中,丝毫不以处在女子之下,行女子之事而为耻。
然而他若信了裹儿的山盟海誓,那将是他的悲哀。崇训见过薛怀义、张昌宗、张易之、惠范和尚、崔湜……
想到这里,崇训面色颓然地躺下,将裹儿揽在怀中,绵长的呼吸如同羽毛拂过他的心田。
将来的事情如何说不清楚,崇训此刻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崇训低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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