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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急促的不用后她一时没了声音,阮文谊也不催,用肩膀夹紧手机,在水流下把手上的泡沫慢慢冲净。

在最后一抹白消失在手上时,他听到赵秀丹长长呼出一口气:“你明天一个人来医院吧,妈有事想和你商量。”

“哦。”阮文谊道,“查槐怎么惹您生气了?”

赵秀丹说:“我没生气,你怎么成天瞎猜?你妈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天天生气的泼妇形象吗?我就想单独和你聊一聊。”

赵秀丹这人争强好胜惯了,说话做事上也带着性格造就的小习惯。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每当她底气不足或是不处于道理上风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就会比平时冲得多,似乎想把失去的底气在声音里补回来。

阮文谊不想在这时候追根问底:“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

嘴上说是没了,实际上赵秀丹却攥着手机,半晌都没有挂电话,往常总是急匆匆挂电话的她这次像是改了性,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隐隐约约从听筒传过来,带着让人不安的情绪。

在这情绪彻底传过来之前,阮文谊不顾手上还全是水,直接把手机拿下来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上全是水珠,用潮湿的手心胡乱抹两下,整个屏幕都模糊起来。阮文谊烦躁地去拿自己的毛巾擦屏幕,一抬手,才发现刚才洗手时不知不觉用力搓了太久,现在整个右手的手背都红了一片。

方才洗澡前那点旖旎带来的好心情全没了,阮文谊盯着自己的手背出神了一会,用极为缓慢的动作把皮肤上的水慢慢擦去。

被这电话一扰,他原本收拾东西的想法也没了,连浴室都懒得收拾。

主卧的灯也是黑着的,只能从黑暗中隐约看到床上有个鼓起的人形轮廓。阮文谊头发也不吹、手电筒也不打,浑身裹着水汽,直接从另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查槐戴着耳机,蜷在床的另一侧。阮文谊钻到被子里的时候带起一阵凉风,他下意识翻身,往过凑的阮文谊便正好撞进他怀里。

他的意识好像还沉在一个噩梦里出不来,但还是第一时间感知到阮文谊身上很凉,于是下意识把人搂紧。

下一刻,一直环绕在耳畔的声音消失了。阮文谊把查槐的耳机一把摘下,抵在自己耳边听了听:“好哀伤的音调。这是什么歌?”

“风吹过的街道,”查槐道,“很哀伤吗?我觉得还好。”

阮文谊想了想:“怎么说呢……大概就像茶一样,乍一听觉得很好听,仔细品一品,苦味就漫出来了。”

又或者,嘴里的苦的,便吃什么都苦;心里是苦的,自然也看什么都难过。

不过这句话阮文谊没说出来。

“怎么不给我留灯?”他问查槐。

“……忘了,”查槐道,“本想着在黑暗里,可以方便静心冥想。”

“那你冥想出什么来了?”

查槐的手掌慢慢摩挲着阮文谊的脊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学习一直不行,工作也没多好,没什么交心的朋友,也没什么特长爱好……当家人也当得很失败。我没察觉姐姐的异常,不了解父母的过去,嘴上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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