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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睨了眼裴再,“可还算有长进?”

裴再自觉上去给他批奏折,“陛下面面俱到,有条不紊,处理起政务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这算一句夸奖,小段的回应是假笑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

立冬那一天康王世子设宴,宴请宾客,也给裴再发了请帖。

席上康王世子对裴再很客气,拉出病歪歪躺在床上的康王,与裴再叙那点旧日情谊。

康王从来也不是眼明心亮的人,富贵乡里养出来的天潢贵胄,跟琉璃玉器一样,看着坚固,其实不堪一击。

他还劝裴再,规劝陛下,不要给宗室难看。大不了他这把老骨头亲自出面安抚宗室,来消解宗室对陛下的不满。

裴再不置可否,他问康王还记不记得新平时他送给小段的鸽子。

康王一时有些愣神,“还活着呀。”

“活得很好,陛下给它取名叫绿豆,很活泼。”裴再问:“王爷的那些鸽子呢?”

康王说:“我年纪大了,顾不来,叫世子处置了。”

“其实可以送给陛下养,”裴再说:“王爷养不来,世子也养不来,陛下就养的很好。”

见过康王后,裴再归席。康王世子已经得知了裴再和康王的交谈内容,他拉着裴再点评极尽奢靡的宴会,旁边还有人执笔。

裴再只要说一个好字,其穷奢极欲的名声立刻就会传扬出去。

当日裴再只念了一句诗,接着便不顾康王世子的挽留,决然离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段谷冬一字一句把这句诗念出来。

天色阴沉,光线不是很好,哪怕午后太极殿里也需要点着灯。窗子外结了冰,小段窝在榻上,推开一点窗户,把那点冰凌一点点扣下来。

他问段谷冬,“知道这句诗什么意思吗?”

“知道,”段谷冬说:“外面好多人都在说。”

小段看向碧纱橱后的人影,“裴大人又风光一回。”

裴再坐在后面批奏折,隔着碧纱橱,身影影影绰绰,像是散着光。

裴再没言语,小段转过来看段谷冬,“你学的挺快呀,都学到杜甫的诗了。”

段谷冬去抓桌上的棋子,说:“夫子教得好。”

小段有点别扭,“裴再原来是我和你娘的夫子,这会儿又是你的夫子,什么辈分啊。”

段谷冬问:“那我该叫他什么。”

小段想了想,“叫师爷。”

叫裴夫子显得文质彬彬,叫师爷却能让小段想起新平赵县令身边的倒霉师爷。

小段乐了,笑得前仰后合。

段谷冬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她探过头看碧纱橱后的裴再,裴再不动如山。

门打开,灌进来一股凉风,紧跟着裴越之走了进来。

外面在刮风,室内倒温暖如春,小段和段谷冬坐在榻上看书背书,裴再在碧纱橱后批改奏折。

裴越之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见过好几次裴再替小段批奏折,他不是那些无知无觉的宫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陛下能把他的权柄毫不保留地分享给裴再,尽管他对裴再恶语相向,以奚落和戳中裴再的痛楚为乐。

而裴再呢,表面上高风亮节,不过是玩得一手欲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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