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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樑帝恨得要命,把这些欺君外贼火速押进了大牢,要不是明妃的苦苦哀求,当时就要下令砍了他们脑袋。
奈何爱妃心善,明樑帝明面上还是要哄一哄,他私下派了心腹太监立刻去抄这些欺君外贼的家,所得财宝田庄全部收入私库,根据心腹太监传回的消息,他这次能大赚一笔,不枉他放纵这些天竺僧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有实打实的巨利,明樑帝的火也就稍稍消去,不愿明妃再哭闹打扰他品花的雅性,干脆暗地把这些修为被废的外贼转移到黄门令管理的宫内私狱,交给游吏太监练手,看看能不能再挤出一些油水。
黄门令是明樑帝的爷爷,启□□开国皇帝[武帝]设立,当时只是一个管理宫中太监、安排他们值夜打扫等琐事安排的机构。但到了明樑帝手里,黄门令就摇身一变,成了个特务机构。
其中明樑帝特设的游吏太监,整日乔装在京城四处游走,捕风捉影,他们有权直接捉人进私狱,还有各种残酷的刑讯手腕,满手血债。
将失去修为的天竺僧交给游吏太监,可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然而,正当明樑帝留恋明妃宫中消火时,天疏阁外新挂水镜卷轴的文字记录,已十万火急地传到宫中,被打扰的明樑帝本是大怒,看完记录,勃然变色,这一下真正是气到怒火攻心!
“反贼——!”明樑帝如疯狗一般咆哮,“朕要他死!要他死!!!”
不到三刻,朝中官员在太监的要命催促下狂奔入宫,齐齐跪在了面色阴暗的明樑帝身前。
长公主本有御赐侧位,此时也不敢坐,面向明樑帝跪着。
明樑帝讥诮地环视殿内,抖抖手里的一摞纸,狠狠甩出去,白纸飘了一地,他才阴恻恻地开口:“你们跪着做什么?!跪着有什么用?!反贼都动到朕头上来了,各大城池都公然挂着这些造反妖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醉生梦死地过着你们的舒服日子!”
满朝文武磕头不绝:“臣等罪该万死。”
明樑帝只是冷笑:“你们不是躲懒,大言不惭说命令儒门对付反贼就万事大吉吗?嗯?儒门死哪去了?那个号称爱民将军的贱人,可跟天疏阁主在一条船上!你们都别客气,都跟朕说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除了这罪该万死的反贼和天疏阁!你们要是没用到一点用都没有,也别想着能痛痛快快一了百了,想想你们的九族、十族!”
面对明樑帝毫不掩饰的威胁,满朝文武吓白了脸,奈何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全都不敢轻易开口,直到明樑帝快要失去耐性,才有官员胸有成竹道:“圣上,长公主手握良将,不如就由长公主主持,派精锐刺杀天疏阁主!”
闻言,长公主气得眼前发黑,却只能木着脸装毫无反应。
明樑帝闻言却是一喜。
明樑帝对长公主忌惮已久,要不是朝中实在没什么正经人才,不得不用长公主治理政务,他早就把这个有威胁的女儿给废了,然而,正是因为必须倚仗长公主,明樑帝更不放心,三不五时就要借故发作一番,狠狠敲打敲打。
比如去年年底,明樑帝亲信的官员和长公主手下官员同时报了雪灾,明樑帝给前者调粮调炭,后者不仅不给援助,还想趁机按个罪名宰了地方官,长公主为了求情,一直跪在明妃宫外,等她跪到昏迷,明樑帝才网开一面。
但这种事情越多,明樑帝心里就越恨。
这个官员的计策,精准摸中了明樑帝心意,派长公主手下去刺杀天疏阁主,就等于让明樑帝稳坐宫中看狗咬狗的好戏,哪边死,都是明樑帝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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