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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危抱臂站在原地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才淡声道:“往每家每户放蜡烛的人是你,劝说村民的人也是你,你为什么会对病劫这么了解?”
“之前在村口,你偷听我们谈话,被发现后又立刻躲到了这里,始终不肯与我们正面相遇,是在顾忌什么吗?”
“……”木朔干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
“木宅为什么要安装这么多机关,是为了保护什么?”郁危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反应,蹲下身来,视线几乎与他平齐,一步步、不疾不徐地道:“你一直躲开内院,是因为那里藏着什么,你,或者说木家,不想让某些人发现,对么。”
木朔神色终于不再死气沉沉,激动而仓促地在地上写下:“没有!”
“那你是在忌惮谁?”郁危歪了歪头,不咸不淡地道,“是我,仙府孟家的两人,还是那个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家伙。”
提到最后一个人时他有稍许迟疑,或许是因为并不想谢无相出什么差错。毕竟是自己醒来后种下的第一个灵引,他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然而木朔的警惕性始终很高,似乎知道他是在试探,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又写了一遍:“没有。”
郁危看着那两个字,并不气馁,道:“你不说,我没办法帮你。”
“你要救村里的人,不是么。”他平静地道,“凭你自己除不了病劫,你也知道村民搬走只是一时之策,撑不了太久。”
闻言,木朔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双手发抖着插入干枯灰白的发丝中,喉咙里溢出嘶哑而几不成形的音节,听上去无比骇人。
眼见对方深陷在回忆中,情绪难以自控,越是这种时候,越可能问出想要的答案。郁危抓住时机,在他身前蹲下来,沉声问道:“木家的影壁上,为什么有明如晦的雕像?木家和他有什么关系?”
喑哑的嘶吼声戛然而止。木朔定格在原地,焦躁的呼吸声都彻底消失不见,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他抬起手指,似乎就要落在地上。
这个问题太重要,郁危心神随之牵动,蹙着眉低头看去,却没看见任何字迹。
转瞬之间,机关轻响,他还没有回神,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了躲闪的动作,却还是迟了一步,重木卷着劲风重重砸在肩胛之上。郁危猛地踉跄了一下,顾不上蔓延开的疼痛,倏尔回头望去,只见木朔佝偻起身体,趁机钻进了厢房内的暗道。
不能就这样让唯一的线索跑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方才的躲闪中从袖口掉了出去,但他已经来不及去看究竟是什么,在暗门合上之前,飞快地追了进去。
这条暗道修得格外古怪,仅半人高,似乎只有孩子的身形才能在其中畅通无阻。木朔的身影在暗道中时隐时现,快到出口时,又突然不见了。
郁危扶着头顶的石壁,从暗道的尽头弓身钻了出来,却是一个被藏起来的祠堂。
这祠堂不知已经多久没有人来过,遍是尘灰,供在桌上的牌位都已经看不清字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蛛网。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祠堂,为什么要藏在这里?
郁危走到供桌面前,垂眸看着摆满的牌位。最下面一排要新一点,也没有那么多的蛛网,他看见了木朔的名字,摆在最右下的位置。
难怪村长会说木家已经没落了,也没有人认出老乞丐就是当年的木朔,在这个村子里,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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