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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娶妻也好,总之今后别来她眼前晃了。
邻桌食客还在高谈阔论,究竟周家是怎么个登天法,原是随州刺史攀上了建宁王,月前亲自去贺寿。有了这层关系,只待建宁王登基,周家帛肆或许能成御用帛肆。
乍听到“建宁王”三字,郁卿浑身一凛,竖起耳朵。然而听了半天,这几个人只扯些建宁王与当朝太子的过节。
他们口中的建宁王是个仁义英雄。他善待敕勒北边的胡族北凉,庇护其老弱妇孺。而太子殿下却残暴冷血,当众虐杀北凉贵族。
圣上宅心仁厚,明面需依仗太子在北凉的凶名,实则更认同建宁王以儒教化的观念。因此在北凉王归顺后,就将太子调往东都,由建宁王接管北部兵权。
但北凉却始终记恨太子残暴,三年前举兵南下叛乱。
危难之际,建宁王曾三次书信求援太子,太子却因兄弟恩怨,将国家兴亡大事置之不理。他不派任何增援,导致千里长境无人守关,让北凉叛军攻破了京都,肆意劫掠,圣上也仓皇逃往东都避难。
那天是全京都人的噩梦,簪缨世家门前血流成河,城南十三坊付之一炬,就连那些勋贵家的千金娘子都遭侮辱,更遑论多少教坊乐人,平民百姓。
最后还是靠建宁王集结残部,奋战数日,才将北凉人赶回敕勒。经此浩劫,举朝皆称建宁王忠义。
郁卿听了直摇头。她记得北凉攻破京都的剧情。
真相是建宁王早早和北凉王通了气,请北凉王在诈降和造反中横跳,以迷惑大虞军队,帮他坑死几个朝中手握重兵的老将,换取北凉王带人肆意劫掠京都一日。
至于太子殿下如何,原著只字未提。郁卿觉得这些食客所言有水分,但她实在想不起来太子这个人,他在原著中连背景板都算不上,可能还没出场就被建宁王隐秘杀死了。
大虞朝的王公贵族里,属建宁王最强。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他就是剧情的亲儿子。
隔壁食客还滔滔不绝地说着太子残暴的悚闻。什么削下北凉王三个儿子的头串成项链,戴在马脖子上。什么以剑鞘敲着北凉王的后脑勺,说这是只好碗,以后孤要拿来盛羊羹,吓得北凉王裆下濡湿。
郁卿浑身起鸡皮疙瘩,低头看着面前碗中羊羹,有点吃不下去。
正好同行的商贩也吃完了,两人结好账进了城。随州城比白山镇热闹许多,商贩急着去交货,给她指进了驿站的大门。
那是一座开在背阴的街上的孤房。
堂中昏暗,前柜颇高。郁卿要仰着头才能看见柜后驿卒。
她递过书信,驿卒看都没看便问:“哪家家奴?”
邮驿只送公文和官员私信,能进驿站的,除了官差,就是府上奴婢。
郁卿按照串好的说辞,一一恭敬回答。她说完后,驿卒突然抬眼,静静盯着她的脸,似在思考些什么。
郁卿被盯得浑身发毛,驿卒却面无表情垂下眼,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掀开后堂垂帘:“我需核实信件的去向,大概一炷香时间,娘子先上后堂饮杯茶。”
郁卿应了声,来到后堂桌前坐下。很快有一位女侍来奉茶,她喝了一口,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顷刻倒在桌上昏睡不醒,茶盏也摔下桌碎了一地。
……
不知过了多久,郁卿是被马车颠醒的。
她眼睛被黑布蒙住,双手反捆在背后,要张口呼救,却发现嘴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呜声。浑身上下酸痛难忍,骨头要散架了一般。
车前不断传来鞭响,除此之外只有山间鸟鸣,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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