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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地上的那个是什么呀？”

“倒下的树。”

“天上的那个呢！”

“云。”

“哇！那个是蛇吗？”

“……”没有回答，并且迅速地向前快走几步。

伊妮娅没看到阿列克谢另一只手握着的刀，她热情地跟他分享，“我喜欢蛇，我有一个哥哥就是蛇蛇呢。”

男孩轻抿着嘴，不等他犹豫是否要将听不懂的话当做没听到，伊妮娅自己就转移了注意力。

阿列克谢的生活一直被呼啸的寒风笼罩，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宝宝的嘴巴一路上就没有闲着过，甚至让很少与外人交流的少年产生了些微的耳鸣感。

伊妮娅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但阿列克谢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她。

二十分钟之后，宝宝似乎终于累了，像是小动物一样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让阿列克谢无声地松了口气。

在这段背风的小山窝里的路途中，风几乎完全停止了，只能听到山的另一头的森林传来的沙沙声，以及男孩脚下被踩踏的雪地发出的咯吱声响。

天是清浅透彻的蓝，映照着白雪皑皑的山川，带来一种近乎安谧的平静感。

接下来，只要翻越前面的小山坡，就能抵达阿列克谢的家了。

阿列克谢朝着山林走去，熟悉森林与大雪的男孩像是头轻巧又敏捷的小狼，总是能自如地在任何复杂的地形中前进。

他踩上自己事先规划好的安全路线，没走几步，就感觉靴子淹没在积雪、树枝和树叶共同构建的‘陷阱’当中，向上走的每一步都越来越沉，就像是陷在泥潭里一样，需要不断将腿拔出来。

阿列克谢用另一只手撑着树，他微微喘息着，忍不住用手臂颠了颠怀中的伊妮娅。

宝宝无辜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睛。

虽然伊妮娅现在比起小时候抽条了，只有脸蛋还有点婴儿肥，看起来似乎不胖，但宝宝可是实心的！

男孩调整了一下背着的筐，又隔着大衣抱紧伊妮娅，这才继续向着山林攀爬。

或许是因为爬山时呼出的热气变多，阿列克谢长长的睫毛上不知不觉凝结了冰霜。敞开的衣领倒是并不寒冷，他怀中的小孩子热乎乎的，像是小太阳一样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翻过小山，阿列克谢松了口气，他说，“很快就要到了。”

伊妮娅的小脑袋顿时又好奇地探了出来。

在这一刻，少年终于意识到他为什么觉得这个小女孩很熟悉了——原始森林里有一种好奇心很强的小鹿，不论发生什么都会想凑近看个清楚，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它的注意。

再悄悄看一眼……确实一模一样啊！

·

阿列克谢住在半山腰的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洞里，从洞口可以眺望远处被冰层封住的、一望无际的湖泊，湖的另一边的仍然是白雪皑皑的雪山。

男孩放下宝宝，他将挡在洞口的、用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