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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否全都听到了?
裴武帝不愿听他再搅弄是非,冷漠下旨:“将裴凌等逆贼贬为庶人,打入天牢。”
一句话,决定了裴凌此后的命运。
也只需一句话,便能决定裴牧的去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仅剩的那两位天家父子身上。
裴牧却恍若全然不在意,笑着问:“父皇,儿臣可否继续?”
裴武帝没答话,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
昭武二十七年,裴武帝退位,长居福寿宫,其三子裴牧登基为帝,次年,改元康和。
……
福寿宫。
自裴武帝醒来后,身子便大不如前,右半边身子使不上力,连执笔都变得极为困难。
太医诊为风疾,每日以针灸缓解、汤药续命,但裴武帝的身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知道自己命数将至,却仍有心事放不下。
冬日的第一场雪后,卫辞得太上皇召见,望着身形消瘦不比从前的裴武帝,卫辞只觉得嘲讽。
裴武帝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在那双如田黄石般澄澈的眼眸里,他好似看到了昔日故人,更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
像,真像啊……
可惜他甚至没来得及给他一个封赏,便已不得不退位。
“可还记得你的母亲?”裴武帝忍不住问道,“她过得好吗?听闻慈水村穷苦,她必定吃了不少苦头……”
卫辞沉默不言。
裴武帝:“你……你不要误会,朕与她曾是故交。”
卫辞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裴武帝竟罕见的感到窘迫,左手紧紧地抓着木椅,想要从卫辞的视线中消失。
可他又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她同你提过吗?”裴武帝陡然紧张起来,不停的吞咽着口水,焦灼的视线在他身上盘旋,落定,“你究竟是谁的孩子?”
他算过,卫辞的年岁恰好对得上。
怒火从胸腔中点燃,克制不住的往外蔓延,直把他烧得双目赤红,拳头高高扬起。
深入骨髓的尊卑礼法却又让他不得不停手。
“我姓卫。”
卫辞抬起头,站在宫门,远远的看着他,忽而说道:“我母亲从未提过你,应当从未把你当做故交。”
“我父亲也是。”
“你根本不配与他们相识。”
一声声,一句句,宛若刀子插。进裴武帝的胸口,他拼命地摇头否认:“不,不是……”
他眼睁睁的看着卫辞转身离宫,无比急切的想要追上前,但伴随情绪剧烈波动而来的咳让他无力动弹。
雪地上突然现出一朵殷红的梅花。
裴武帝怔在原地,抬起手,只瞧见一片温热的红。
他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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