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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响起:“山脚下的在计划重建,山上的毁了。”
雪崩摧毁了寺庙,也冲烂了寺庙里的神像。
“温言…”谢秉川伸手去抓余温言的手,将脸轻轻埋在余温言颈间。
骤然摸到一阵冰凉,谢秉川抬眼,掀开被子,看见余温言手上正挂着一串荔枝冻石手串。
“手串…对了,手串救了我们,你就是手串,是你…你救了我。”谢秉川指尖颤着,捧起余温言的手,指节没入余温言指间,蹲到地上,额头抵着余温言的手。
熟悉的场景一闪而过,他看见他某一次梦境,看见余温言和陶晚对峙,质问陶晚为何要把他当作挡箭牌,为什么要把诅咒转移到他身上。
谢秉川顿了顿,抬起头,额头不再贴着余温言的手,场景消散,余温言的声音也消散了。
“这算什么好梦…”谢秉川喃喃。
“温言怎么了。”江无漾问。
没有人回答他。
江无漾从沙发上起身,慢吞吞走进余温言房间。
余温言还在睡,谢秉川也趴在床边睡了,旁边放了很多余温言的东西,余温言身上的荔枝味有些淡了。
谢秉川紧握着余温言的手,眉头紧锁。
整间屋子又只剩下江无漾一个人清醒,还有“咔哒咔哒”的钟表声。
钟表声走得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只剩江无漾的呼吸声。
他手藏在兜里,指尖残留最后一点风铃花味,江无漾紧紧握着那对戒指,嘴角扯起淡淡的笑:“陪我走走吧。”
不知道第几回,余温言又回到起点。
这回有些不一样,之前他都是谢秉川,用谢秉川的眼睛往外看,这一回他又成为余温言了。
发情期的热和蔓延全身的冷意席卷而来,熟悉又陌生的曼陀罗味钻进鼻腔,四周的人围成一圈,眉头紧蹙,捂着嘴巴窃窃私语,时不时抽出食指对着他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余夏耐不住曼陀罗的侵蚀,却仍挡在他面前,微微仰头怒视不远处:“再说一句。”
“就说怎么了,他自己的信息素出问题,还不给人说,你有本事你倒是标记他啊。”
“余夏…哥…你也离我远点。”余温言指甲没入掌心。
“你也闭嘴,成天给我添乱。”余夏撇来一眼。
“……”
余温言咬着下嘴唇默不作声。
再抬头时,撞上陶晚余敬的视线,他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余温言曾经会咬牙切齿对余夏说一句“我让你管了吗”,现在只是舔了舔嘴唇,咽回肚子里。
他在谢秉川的梦里看见,余夏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进了谢秉川的房间,将行李箱留在谢秉川房间里。
行李箱里装的是一叠又一叠厚重的书,夹杂着各种研究资料,是各地对“信息素异样”的研究,有些甚至是手稿。
余夏对谢秉川说:“我只忍你到余温言手术后,手术后你再敢对余温言这个态度,不离我也要偷你俩户口本身份证给你们离了。”
谢秉川:“谢谢。”
“要不是余温言信息素有毒,哪轮得到你,”余夏将一盒药拍到谢秉川脸上,“延缓信息素排斥的,在余温言面前不准吐,别被他发现。吃药不能吃饭,我帮你吃了。”
“…给我留一口。”
“门都没有。”
谢秉川和余夏瞒了他好久。
好久没闻见曼陀罗味了,余温言还有些怀念,鼻尖被呛得有些发酸,眼眶泛红,浑身骨头都在疼,有些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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