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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妈又是一声叹息:“要说咱们晚月,可是个用情至深的人,就说这前夫吧,我们晚月嫁他时连那嫁衣都是亲手绣的,那欢欢喜喜的模样让我想起都难受,可这前夫呢,若非做了伤透晚月心的事,您说,怎会这么快一拍两散……”
倏然,有尖锐的痛意刺穿心头,谢璧缓缓握拳,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情绪。
他竟丝毫回忆不起她当时所穿的嫁衣是何模样。
刘大妈还在喋喋不休:“所以定然是她前夫负心薄幸,才会到今日这个局面。”
“我们晚月,可是一点错儿没有的。”
谢璧沉默半晌,缓缓道:“江姑娘本就很好,可惜造化弄人,若是再给那人……一次了解江姑娘的机会,我想……他定然也会重她惜她。”
“呸呸呸,前夫那个负心薄幸的,可别再有什么机会了……”刘大妈道:“好在谢大人你是个好官,若是前夫来纠缠我们晚月,你可千万要伸张正义,莫要晚月再被他欺负了去。”
谢璧:“……”
谢璧神色有几分复杂的点头应下,刘大妈欢欢喜喜走了。
谢璧目送她远去,默默出了会儿神,才回了房中。
碧胧峡的乡亲都深厌江晚月的前夫,若是知晓了他的身份,也不知会是何等情形……
翌日一早,江晚月便早早来到了船所,船所的人看她笑意温善,也不好难为,领着她进了船所,略略介绍了两句,便将江晚月带到了内室。
内室只有四个男子,除开江来,剩下三个都是工部出身,专门研究船舶桥梁的,看到江晚月甚是傲慢,连招呼都未曾打。
江晚月丝毫不介意,安静笑着看他们手上做的事情,听他们议论争辩。
有一男子说道:“江南地区水位浅,我们做的船既窄且快,那上头定然不能再放炮车了,否则岂非容易沉船?”
一直没有搭话的江晚月却道:“那也不一定,我看民间有很多小船能装几十石的货物,我们研究研究,也许可以兼得。”
那男子看到江晚月插嘴,却幡然变色:“我这可是查遍史书得来的,你一个女子懂什么,怎能随便信口开河?!”
江晚月还没开口,有道清冷的声线已沉沉响起:“你说书上没有法子,难道所有的法子从一开始都写在书上吗?事在人为,而后成书!再说古籍上也有不少记载快船载重的文献!你不思请教求学,探讨琢磨,却出言不逊!”
众官员一看谢璧进来,皆起身行礼,那官员没料到谢璧会出现在此地,脸色灰暗,站起身给江晚月作揖当做道歉。
江晚月倒也并未多说什么,点点头便让此人下去了。
“你还没看过船所吧。”谢璧一身绯色官袍,清隽面孔矜贵若谪仙,他走向江晚月道:“我带你参看参看。”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江晚月知晓,谢璧来此地陪自己走一趟,船所为难自己的人能少一半。
她低头,望着谢璧的影子,江晚月忽然想起了那段在谢府的时光。
她总是沉默,忐忑的跟在他影子背后,只盼他的脚步能稍稍慢些,好让自己跟在他身后。
江晚月忽然不愿再走下去,她停下脚步,道:“大人,我刚来船所,事情繁多,日后再参看船所吧,只是敢问大人,您方才所说的那是什么古籍?”
谢璧凝视江晚月,面不改色:“我也不知具体有何古籍。”
江晚月诧异抬眸。
谢璧做起正事向来严谨,言论皆有所证,今日怎的如此信口开河。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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