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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在周末,林景声没有一起回乡下,少了小孩儿说说笑笑,一路上大家都显得心情沉重。

霍舒玉好像不打算说她刚和云颂聊了些什么,只问了霍宗池几句近期的生活状况,尽管霍宗池有意忽略云颂存在,她还是能从那些话中听出叫人无法忽略的在意。

关于这件事,她的丈夫林度希与她站在同一角度,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不是他们插手或者说两句话就能让他放下的事,但云颂病弱模样躺在床上时,霍舒玉想到八年前她在医院碰见他。

霍舒玉去监狱看霍宗池,给他带棉被和衣服的时候,霍宗池问,云颂有没有来找过你?

霍舒玉强忍不适说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也没有找过我,宗池,我早就劝说过你,不要和他沾染在一起。

霍宗池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霍舒玉问他在说什么。

霍宗池说:“他出国了,继续过他的美好生活去了。”

他像疯子一样敲打玻璃,嘴里满是咒骂,霍舒玉觉得他精神不对劲,请求为他安排医生。

那一年霍舒玉隐瞒真相,不想让再霍宗池和付家的人再有任何牵扯。

她在流产住院期间看见云颂和付习州。再三打听,才知道云颂受伤失血过多住院。

伤在手上,因为是稀有血型,差点失血过多而死。

还好有他哥哥及时赶到给他输血。

听说他是自杀。

他的哥哥每天都推他到医院后面的花园里晒太阳。

先不论爱与不爱,那么极端的小孩和如今情绪变得不稳定的霍宗池,凑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老房周围杂草丛生,后山的墓碑已经看不太清,霍宗池问邻居要了一把弯刀,每年一次的除草。

林度希一旁帮忙,见他气势汹汹,割草割得像在打仗,提醒道:“小心点!这刀很锋利。”

霍宗池握着一把枯树,一刀下去只剩个茬,贴在地面上,说:“没事。”

霍舒玉说:“他用得很习惯,小时候经常割。”

林度希出生在城市,父母教职工,几代人都落户城里,如果不是娶了霍舒玉,恐怕一辈子也很难来这种穷乡僻壤,上个坟蹭一身的草粘,处理起来脑袋都犯晕。

来再多次他都在霍宗池这些“熟悉的事”上显得笨拙。

以往扫墓,大家都很平和,对早早去世的母亲,霍宗池与霍舒玉只有遥远的记忆,记得最深的一件事是霍舒玉因为偷了锁在黑色衣柜里的钱被她打,因为想给霍宗池买一件羽绒服,宋玉荷却要把钱留给她读书。

为双亲上过香磕过头,霍宗池将酒撒在父亲墓前,凝视许久,只字未说。

烧完东西天色渐晚,霍舒玉与林度希在路上捧着手机看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一些讨论。

霍舒玉叫住霍宗池,“快过来看看。”

霍宗池转身看见她的表情,答非所问:“你们今晚要不要回城?”

霍舒玉一愣,说:“你姐夫把房间都收拾干净了,不住一晚吗?”

每年都在祭拜后住在老家一晚,是他们对落叶归根的尊重。

“急什么?”霍舒玉走上前,又说,“来看看这个女生。”

林度希拉了拉她的袖子,好像看出霍宗池的不悦,似有阻止之意。

霍舒玉声音拔高了些,笑得也没那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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