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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个人,无非幼稚了一点,给林景声上课也上得,清楚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但伤害与间接伤害如今看来没什么分别,她只是祈祷霍宗池能早点去除自己心魔,真正开始自己的新人生。
“病房不是单独的么,那么多人在里面还差你一个。”
霍舒玉擦擦额头上出的汗,说她们一家人在里边说话,我懒得进去。
霍舒玉直到看见霍宗池紧绷的神经才稍松一些。
婆家人因为当年那个流产掉的孩子对她意见一直很大,催着想让她趁年轻再怀一个,尽管丈夫还能挡在前面说几句话,但也不是那么管用,母子连心,霍舒玉明白丈夫的难处,到底不能跟生养自己的母亲闹得那么烈,这种尴尬的处境是随着霍宗池慢慢站起来才有所缓解。
霍舒玉与林度希刚结婚那阵家里经济不好,厂子收益也差,后几年霍宗池明里暗里接济林家人不少,霍舒玉站得住脚了,叫她要二胎的声音自然就小些。
霍宗池带着姐姐一进病房,病房里的说话声就停了,几个长辈转过身来看,霍宗池搁下手里的慰问品,这里头他只认识林度希的妈,于是便只恭敬叫了声阿
林度希压根就没醒,脑袋包得严严实实躺床上。他妈看见霍宗池,颇为勉强地笑了笑,说:“宗池,难为你挂记我们,这么远来,快过来坐坐。”
霍宗池一抬脚,站着的人就纷纷让开条道给他走。
不怪这些人怵他,霍舒玉跟在弟弟后边无奈地想,霍宗池个子高体格大,平常穿得随意就还好,稍微正式点就不行,配上他那天生冷冽的眼神和动都不动一下的嘴角,整个像电影里的黑帮客。
正巧,在场的人又都晓得他打架厉害的过往。
“舒玉,来。”林母朝霍舒玉招招手,霍舒玉走到她的身边,被她那双发皱的双手抚摸眉心,听她说:“这里边病气重,你身体底子又差,沾了病气回家对声声就不好了,度希这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里里外外还是要请个人照顾才放心,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话都问完了才问怎么打算。霍宗池手指一动,才想起来没带烟,虽然戒烟已经有一阵子了,这点习惯还是不能完全摆脱。
霍舒玉说当然要请护工,海城有全国最出名的肿瘤科专家,当然也能请到最出名护工,她手底下两个小厂等着她管理,这点钱她总不会捏着不肯放,再说,她也不可能劳动婆婆一把年纪还天天往医院里进进出出照顾儿子。
霍宗池这时候手伸进口袋里,当着大家的面摸出一张卡递给他姐姐,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一点心意,等姐夫醒来要是不方便,可以搬到我那边去住。”
林母现在家中带着孙子,小儿子离婚后常回家住,再添个病人和护工是有点拥挤。霍宗池当初给霍舒玉在海城置办了一套房,不算大,落脚是够的。
那套房子的房主是霍宗池,住过的人却只有霍舒玉和林度希。
林母站起身,忙说:“这怎么好意思!”
霍舒玉一下明白过来他在为自己撑场面,也不跟弟弟客气,接了卡,说:“多谢你,等你姐夫醒了我跟他说你来过,不是忙吗?快回去吧。”
林母为他倒了杯水,像是不满霍舒玉这么快撵人,“凳子还没坐热就喊人家走,我叫点菜吃了饭再走吧。”
霍舒玉说:“声声自己还在家,他订了返程机票的,回去再吃也一样。”
霍宗池不定机票也没心情跟她们一起吃饭,就先告辞了。
上飞机前霍舒玉发来短信说林度希醒了,霍宗池回复过几天带声声来看望,霍舒玉不要他这么做,林景声是个情绪敏感的小孩,见了爸爸脑袋绷带缠几圈像个木乃伊,还不得哭死。
霍宗池只去这么一天,回到家,比出差三天还疲倦。
云颂洗好了水果亲切地叫霍宗池去吃,霍宗池赏脸吃了一块,云颂就得意地说:“最近的甜瓜特别甜,声声说你喜欢甜瓜,我买了很多放在冰箱里了,做甜瓜冰激凌也不错。”
“声声今天很听话,弹了钢琴还练了两篇字,中午我煎了手抓饼吃,你吃吗?你吃的话我现在去做。”
霍宗池鬼使神差听他讲话,想,只是稍微心软一点,没打断,他就有说不完的话。
他真以为有谁很想听吗?
“你明天忙不忙?不忙晚上可以回来吃饭,我朋友送了我一些新鲜的茭白,我记得你喜欢吃茭白吧,炒肉很不错的。”
他还有朋友?霍宗池心里嘁一声,什么朋友,过成这个样子还去交朋友,没时间接他电话还有时间交朋友。
哦,对了,霍宗池想起来,他是有朋友,在大街上骑个电瓶车搂搂抱抱的那个,就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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