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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道肥皂。

望着发白的指缝，夏灵泽总算松开了镜中诡的手，微笑道：“好了，你以后一定要勤洗手，瞧瞧，都搓了好几层泥下来了。”

镜头下移。

洗手池里飘着满满的皮屑。

镜中诡哽咽了一声，悲痛欲绝地抱着自己被硬生生搓掉了好几层皮的手跑了，消失在镜子里。

夏灵泽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难道是被他感动哭了？也是，这么脏的手他都愿意帮忙洗，换成是他也会特别感动。

最后，夏灵泽还把盥洗台也清了一遍，才离开。

他走后，洁白如新的洗手池里突然涌上一堆乌黑的渣滓，隐约还能听见“呸呸呸”的声音。

......

夏灵泽回到操场，发现同学们已经跳起了操，忙加快脚步跑回去。

看见他安然无恙的样子，众诡沉默。

张老师更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如果他有脸的话。

“你没事？！”

“嗯？谢谢老师关心，我没事。”夏灵泽眨了眨眼睛。他只是去洗个手，能有什么事，老师好关心他哦。

张老师若是知道夏灵泽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吐出一口老血。

夏灵泽往队伍里走去。

张老师安排他的位置在第四排第五个，娄赢乾刚好在他左手边。

一眼就发现了好兄弟，夏灵泽激动的说：“好朋友，你也在这儿上学啊，真巧！”

娄赢乾：“......哈哈，确实。”

夏灵泽转头看向右手边的男生，礼貌的道：“同学，让一让，张老师让我站这里。”

同学诡阴森森的看了夏灵泽两秒，才往旁边移了一位。

夏灵泽丝毫没有感受到它的‘深意’，站好后继续和娄赢乾搭话，“好兄弟，你成绩怎么样？”

750分满分，当年高考考了690的娄赢乾触发自动反应，谦虚的答道：“还好，一般般。”

“如果我以后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你吗？”

娄赢乾犹豫了下，他不知道夏灵泽这个大诡是什么意思，但想来自己也没有拒绝的资本，于是同意了，“当然。”

“那提前谢谢你啦！”夏灵泽感激的道，“不瞒你说，我之前从来没上过学。”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其实也没那么小。

感觉到无数双阴冷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袭来，娄赢乾抽了抽嘴角，刚想让夏灵泽别说了，旁边就有同学诡告状。

“报告！张老师，娄赢乾和新同学说小话！”

告状的正是那个被夏灵泽抢了位置的。

“先做完热身操。”张老师冷冷道。

......

“接下来肩部绕圈。”

前几个动作都中规中矩，夏灵泽照着有模有样的学做。

到了这第五个肩部绕圈，只见诡同学们一改常态，动作变得激烈起来。

正常的肩部绕圈是肩部做圆周运动，先顺时针再逆时针，通常转个45°就差不多了。

但诡同学们转了360°，腰像扭干水分的抹布，皮肉层层叠叠地挤压在一起，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咔嚓’声，让人毫不怀疑它们拧断了自己的骨头。

人类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