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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冶反倒在看他:“说了陪你弹琴的。”
“没关系啊,想看就看吧。”谢白榆说,“我也不是不敢看,就...总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你陪我再看看也挺好的。”
他把吉他放到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等我找找,我记得是个硬盘。”
说是要找,那个存了视频的硬盘放在哪里,谢白榆再清楚不过。
他又走回卧室,从放相框的那一层精准地抽出一个竖着放的盒子,把那块比吉他闷了更久的硬盘拿到了客厅。
谢白榆在电视上连硬盘,覃冶的视线和demo一整只猫都跟着他转来转去。
“你自己调吧。”谢白榆把遥控器交到覃冶手上,“我应该是倒数第二个上场的,比较靠后了。”
“小榆。”
“我真可以。”谢白榆确实没在逞强,只是心情难免复杂,“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我原来的功力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覃冶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看谢白榆坐回沙发上,覃冶站起来换到了他旁边。
坐下,跟他肩贴着肩。
毕竟年代摆在这里,dv的音质画质跟现在还是没法比。但是作为“官摄”,确实比网上的“饭拍”清晰了不少。
十二岁的谢白榆跟二十二岁很像,眉眼间完全看得出现在的影子。像等比例长大,但是看起来反倒比现在更有活力。
视频里,谢白榆选了一首,可以说完全不是小孩子的歌。偏民谣,曲调柔和但是感情沧桑。十二岁的谢白榆从容不迫站在台上,唱哭了一个评委和不少观众。
他的声音淡然而和煦,带着小孩特有的清澈,不徐不疾,把所有人都带进了歌曲的故事里。
“我在一个孩子的歌声里听到了叙事感。”这是被他唱哭的那个评委给出的总结点评,对方坚定而诚恳地对台上的谢白榆说,“孩子,你一定,未来可期。”
覃冶坐在谢白榆身边,透过电视屏幕,隔着十年光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唱商是一种天赋。
“好听吧?”谢白榆看着视频里评委打分,仿佛跟曾经的自己隔着时间对视,“断层第一。”
但是他好像没有可以期待的未来了。
谢白榆说:“不过我现在是唱不了了。”
覃冶拿遥控器按了暂停。
他在谢白榆肩上轻轻揽了一把,问他:“要靠一会儿吗?”
谢白榆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伸出双手环住覃冶,把头贴到了他的肩上。
“你还记得我是初三才转学钢琴的吗?”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记得。”覃冶轻声给他回应,“嗓子...怎么了?”
谢白榆的话题却又跳开来。
“窦承是跟你说我不吃奶油了,对吧。”
“早上说的。但是没说为什么。”
“他的确也不知道。”谢白榆说,“但是你现在知道了。”
为什么不吃奶油?
因为奶油对谢白榆来说,不是甜品,是窒息。
受伤之后,谢荣旬几乎可以说再也不能演奏了,但是她的儿子还可以。
谢荣旬曾经无数次要求谢白榆继承他的专业,以后还要继承事业。
“可是妈妈,我更喜欢唱歌。”
“喜欢...妈妈也喜欢弹琴,但是有用吗?有用吗!我再也不能弹琴了,都是因为救你,小榆,你知道吗,妈妈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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