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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是商王麾下第一将军,更蒙赐字,地位特殊也在情理之中。
商王回去之后,天气越发寒冷,人心却随之火热。朝中渐渐有了风声,先是说幼帝见黎民疾苦自责不已,说自己昏庸无能,治国全都仰赖商王,又说自己有逊位之意,不知群臣意下如何。
商王自然百般推辞,坚决请求年界十六的幼帝临朝听政。光是两人的推让就已经足够热闹,何况众臣之间也议论纷纷,有随着商王请求幼帝收回念头的,有趁势请求商王就此称帝的,好不热闹。
不过这种热闹都与离群索居的齐昭昀无关。这一幕戏剧之中紧锣密鼓,留给他的表演余地不多,不过附和旁人,上书一二,应时应景发个声罢了。
其实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这时候他的身体还算强健,笔耕不辍也不觉疲累,一到十月寒潮猛然来临,从未经历过新都寒夜的齐昭昀马上得了风寒。床榻下面有火炕,热是热烘烘的,却极其干燥,气候与时节都不佳,没过几天就病到了终日昏睡的地步。
沈约留下的那副药方子齐昭昀是看得懂的,疏肝解郁,安神清心,吃了几个月也确实见效了,不过眼下就不能再吃,只好往外再寻觅良医。
傅明想了几日,转而命人在室内的火盆上放茶炉,成日煮水,室内倒也湿润了一点,但齐昭昀仍旧十分不惯,未几火炕也不烧了,只用炭盆和薰笼取暖。这病又受不得冻,只好成日在床榻上消磨。
他也尽力想开过,只是本来就见效不彰,何况眼下又累又病,举目无亲,心绪郁结,越发病去如抽丝。商王听闻消息,百忙之中给他派来一个御医看诊,由此外头也就都知道了,齐昭昀的病势又反复起来了。
想来他也是时运不济,千里而来还没有换来一个实职就病了,恰逢商王称帝这件事,注意他的人就更少了。倘若这病势缠绵,到了明年也好不了,恐怕后面还有更让他病的事。
齐昭昀何尝不知,只是病情并非自己说了算的,急也急不来,平白更痛苦几分,也就只好长日无聊,拥被而坐,书空画字,勉强度日。
病中不知岁月,因此顾寰再上门的时候,齐昭昀一时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原本这时候又应该在忙些什么。然而无论如何顾寰当下也是炙手可热,商王那里他要做的事情只会比别人多,特意上门探病实在令人意外。
不过往窗外一望,见夜色深沉,齐昭昀也就释然了,想来顾寰也没有耽误什么事。
他病中不修边幅,连个冠也不戴,自然不能见客,才要挣扎起来下榻叫丹枫进来梳头,顾寰就已经快步进来了,边走边说:“我这半月都住在京郊大营里,他们要操练新军,正好我闲来无事过去帮忙,回来才听说你又病得厉害了……”
齐昭昀正抬手揭被子,一时定在那里不动了。顾寰说了好几句话都无人搭腔,这才注意到他的动作,马上过来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顺手摸了一把他的手和榻上,马上蹙眉:“怎么这样冷?你还病着,受不住的。”
虽然这样说着,但手上却动作利索迅捷的把齐昭昀塞了进去,出门去吩咐人拿汤婆子来。齐昭昀被他这一串安排和面对自己衣冠不整仍然毫无反应的理所当然惊呆了,只好任凭他吩咐完了回到床边把自己往里面一挪,自己爬了上来。
顾寰边爬床边解释:“现在烧炕怕是还得冷上一阵,请都督恕我唐突,等汤婆子取来再下去罢。”
他嘴上说的很客气,行动上却脱了靴子除了毛裘外衣就往齐昭昀枕边一躺,揭开被子把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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