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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未知,因此而对未来有无数疑虑,倘若能有办法知道将来的命数,多数人都是愿意的。只是齐昭昀不愿意而已。
齐昭昀猜测假使他真的始终是这个样子,恐怕不能有如今的超然地位和斐然名声。
他也不想知道什么预言。
“不必了。”齐昭昀仍旧以拒绝的姿态回答他:“我会自己去看。”
师夜光这才似乎真正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寒刺骨,好似一根针在颊上一触即分,他微微扬眉,应了一声:“唔。”
谁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要不然是因为害怕,要不然是因为笃定,齐昭昀是哪一种?
师夜光问了自己一声,又打散这个念头并不深思,对着齐昭昀点了点头:“那也很好。”
他说每一句话都好似真心,做每一件事也似乎只遵从本心,浑身上下都有慵懒冷淡不愿意搭理人的气息,神态又美得出奇,恐怕很少有人因他突兀的接近与逾距的谈话而感到被冒犯的。
这实在是一种可怕的本事,倘若不是与生俱来的可怕天赋。
师夜光要私下见他,恐怕也并非是他自己的意愿,赵朔仰赖他也并不出奇。齐昭昀只是觉得寄望于无法了解,也不能触摸的命数,天意并无意义。
人的命,还是靠自己。
第十章 ,君字化极
师夜光的脚步是轻盈无声的,回去的时候他先走,齐昭昀目送他远去,仔细分辨才能听出他比落花声轻了不少的足音。
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能人异士的诡异与飘然,又透露出那种天赋,不能不让齐昭昀怀疑他的出身与来意。师夜光在赵朔帐下这么久,始终是装神弄鬼恐怕不足以令他地位超然——赵朔还远没有绝望到宠信术士的地步,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也绝不会是迷信邪魔外道的人。
师夜光远比他看起来年长,也比他看起来更深不可测。
齐昭昀不喜欢师夜光,他也怀疑世间没有几个人会喜欢师夜光。他也不喜欢这场宴会,即使自己并未被忽略,也尚未被刁难。外面繁花似锦,一簇紫藤花从廊檐上垂下,挨在他的肩膀上,散发出一阵清甜香气。
这里比华丽厅堂之内更令人心旷神怡。
齐昭昀又在外面站了一会,抬手轻轻抚摸藤花柔软浅紫且汁水充沛的花朵,这才转身回去。
里面仍旧热闹,他进去的时候师夜光若无其事投来一个眼神,其余人正在听赵朔说话。
“顾郎还没有字呢,”他对顾寰亲切得过分,齐昭昀莫名想知道三位盛名蜚著的公子是否对此心怀警惕:“孤记得你的名字是令姊取的,如今你功业既成,也长成大人了,是时候有字了,孤给你挑一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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