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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得明徽补救,旁侧的靳琪已经瞧见了,只急忙低头掩饰笑意。
这厮是跟自己从眉阳县一起来的老乡,也是个拿钱砸进来的关系户选手,当年一起去靳家赏梅时,还帮明徽教训过自家弟弟。
明徽不在乎的挑了挑眉,实则心虚的一批。妈的,听说这批试卷是要给新请来的教谕冯夫子看的。那位可是曾经给懿仁太子当过讲师的前武英殿大学士,后致仕后回归蜀地故里,闲来无事应了州府大人的请,过来给他们这群考举的准秀才们每月讲学。
“算了,算了,也不一定非看这批的卷子。”靳琪比明徽大了三岁,虽看着斯文有礼,实则也是个玩性大的,跟明徽简直心照不宣,得着功夫就结伴外出游山玩水,纵马欢畅。
当然靳老兄虽容貌不差,但实在不是明徽同学喜欢的那一类,遂两人干干净净,不容易的很呐……
“又不是什么正经考试,我有什么可怕的……”明徽色厉内荏,眼看着负责收卷的小厮步步走进。他忽暗自脚下使力,将桌上的墨盏打翻,黑色的墨渍顿时渗透纸张。
自古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明徽大惊一声,神色顿时悲切,连忙去整理自己试卷,那想纸张越蹭越画,最后直接破了大洞出来。在讲台上的刘夫子看了直摇头,厉声将明徽叫到跟前发了张新的纸卷,道,“就你最不省心,给老夫重写一遍,今天晚饭也不必去用了!”
“……”
好罢,明徽尴尬的认命,遂总结出人不要装十三,是真的会遭雷劈。
这件事说来起源于严光龄最近给自己的一封信,道明那新来的教谕冯夫子曾在自己于翰林院当庶吉士时,当过自己的讲经师父。严光龄再三写信给冯夫子说要关注自己的小弟子,明徽若是今日份丢了人,他也脸上无光,没准还会被笑话。
毁不该最后一笔失了神,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终始皆推到。
靳琪幸灾乐祸的出了门,明徽则老实立于案前把文章在新纸上又重新默了一遍。这期间刘夫子传了晚膳过来,一边享用一边盯着明徽用心下笔。清蒸鲈鱼配卤蒸鹌鹑,外加一份扬州友人送过来的爽口凉菜配白米南瓜粥,刘夫子吃的不亦乐乎。
“哼,也就这般资质了,也不知道元道怎么会收你当弟子。”刘夫子这些从士大夫阶级退下的老儒生,嘴里从来就不会念手下门生的半点好处。
明徽都被念叨麻木,心想你最好不要知道他跟严光龄到底什么关系,否则还不得气晕在饭桌前。
“写好了就回去睡。明日还得早起去迎接冯教谕。”刘夫子又是冷哼一声,喝了口碗里的热粥后扬手便让明徽出去。
自己这冒冒失失的性格真的要改了,实在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干。明徽略微沮丧,饿着肚子回到学堂寝屋,刚打算直接睡下不去想其他。便听到卧房外两个学子在议论什么翰林院,探花郎……
明徽顿时脑内警铃大响,便凑了过去一起讨论。
翰林院一直是整个朝堂里最清贵的地方,殿试后进士中的前三名都会被授为编撰,负责给皇帝诏命起草,文册,文翰之事。当然因为离皇帝的距离最近,偶尔也会负责一部分帝王皇后起居注的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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