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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光龄说来和怀王是堂表连襟的关系,当年娶的也是霍家的女儿,不过听说很早以前便过世了。之后严光龄几经转折,将将要坐上总督的位置,忽就便贬了。
看来也是为了平蜀王之乱的,当今圣上把控人心的能力几近可怕,甚至掐算出来蜀王本意是想替当初惨死的霍氏长房一家报仇。把严光龄放过去,是想让蜀王刻意拉拢,以便收集情报。
怀王,严光龄。这些曾经和霍家有牵扯的人,都是棋子。而自己这枚小棋子的作用恰好是连在两人中间的桥梁,夜鸮本就是军中最顶级的斥候,传递消息最好不过。
可让燕斐青诧异的是,明徽无意间却卷了近来。他私下里问严光龄,可否不要让明徽掺和其中。
严光龄反问,难道明徽不能作为棋中棋,拿来利用吗?你是他千里外来投奔的仆从,我反倒能给你个光明正大出现在眉阳县衙门的机会,打探起周边消息岂不更加容易。
“可明徽,大概是很崇敬你的。能不能……别这么骗他。”
燕斐青一早便暗中观察,每每看到明徽目光里对严光龄纯粹的欢喜,心里便像刀刃在割一样。明徽根本就不知道严光龄对他所表现的一切纵容都是刻意的假象,皆为棋局中的一步。
他想求严光龄别这么对待明徽。严光龄只冷淡的说道,“我意已决,做大事者岂能为私情左右。”
“那您收明徽为徒吧。都这样利用了,总得给点他好处不是。”燕斐青做出了最后的妥协,但他不想让明徽彻底的失望。自东汉魏晋门阀士族起,师生关系便是一个普通人能踏出自身阶级的最好途径。就算隋唐后设科举,几百年来又有多少门生是靠着师徒关系在仕途中前进。
能得了严光龄的高看成为其亲认的弟子,明徽未来走任何路都有保障。谁也得给江浙总督严光龄三分薄面不是。
“好。”
燕斐青没想到严光龄这么容易便应下了,那大概多少是有点喜欢明徽的吧。他这么想着,却怎么也没意料到蜀王最后反杀中,严光龄为了不透露半点风声,任由明徽继续出现在危机四伏的严府内宅中。
以至于本该来通报信息的怀王世子换成了明徽,燕斐青只觉得命运弄人。可恨的贼老天,到头来还是没有那么狠,放了明徽一命。
而怀王世子又是何其的聪明,甚至也料到了明徽会在第一时刻过来寻自己出城。
骑在马上,明徽一直再哭。燕斐青明白他是在担心严光龄的安危,却无论如何不敢把实情告知。
要怎么说才能不残忍,让明徽看清他周围的所有一切都是刻意的伪装,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地待他。所有人都在利用他的善意,利用他的天真,包括被视为兄长的自己。
“对不起……明徽。”真的对不起……
燕斐青抱紧明徽,在风雨声的掩盖中哽咽出声。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所有人都无法透过自己的视角看到他人的内心,你不会明白那人到底是真的欢喜,还是假意的逢迎。或许他好像在做一件天大的恶事,但终点却是为了守护心中暗藏的美好。
燕斐青心想,无论明徽是否恨他,讨厌他。自己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直至生命最后的结束。
作者有话说:
阴谋版本,可选择不看的番外!燕斐青主观视角!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每个人的视角和情感关联都是不一样的!!燕斐青的视角下明徽纯洁美好,真实的明徽想跟八百个猛男一起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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