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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人命关天的事,咱们马上就启程去蜀王府。”
宁做平头翁,不羡王府深。
对于一生起起伏伏,算不得安稳的赵瑜来说,让他自己选,他大概是愿意放弃皇亲贵胄的身份,去当个自在平民百姓的。
长年累月的心绪不宁,他也早早病痛缠身,怕是命不久矣。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想要护住自己想爱的人,却不想到头来,都辜负了。
同坐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中,明徽偷摸着用余光打量对侧闭眼休憩的怀王。
话说事到如今,他也猜出了霍晖的身份。虽父子两人容貌只有三四分相似,但那异于常人的气场摆在跟前,让人不经感叹血缘之相近,也就只有王府这种富贵地方才能养出这般。
不过看那怀王虚怀若谷,安之若素的品行,霍晖后背那些蜿蜒可怖的旧伤大概不是出自亲爹之手,那又会是谁下的如此狠手……
明徽紧咬下唇,想了想还是不敢把心中疑惑转向已故的怀王妃。父母爱子之心,又怎么会虐待般的对待亲生儿子。
妈的,为什么他积极向上的安稳人生里总要碰上这种父不慈,母不爱的人间悲剧。明徽脑袋越来越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瞬间蔓延全身,心悸间连手指都不经有些微微的颤抖。
旁边坐着的燕斐青自然察觉出异样,满是厚茧的大手轻柔的牵起明徽掌心,两人十指相扣,传达着彼此的愁绪。
明徽越发困顿了,顺势便歪倒在燕斐青的臂弯中。迷迷糊糊中梦境真实又虚幻,像被罩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内,耳畔不断传来母亲的临终前的哀叹。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他人恨自己千般手段,坏事做尽,自己何尝不恨那一腔虚荣恶意驱使下,满是不堪的肉身。
罢了,罢了。终归去,莫回头了……
“王爷,蜀王府到了。”外面驾车的侍卫轻轻掀开厚棉锦绣的门帘,单膝跪下行礼时,震的马车一晃。
明徽骤然惊醒,脑袋越发昏沉,颤颤巍巍的被燕斐青搀扶下了马车,“明徽,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两人小声说着话,紧跟在怀王和十几个护卫身后。
蜀王按照皇族排序来说,算是当今圣上的叔辈,不过可以通过封地和建府的地理位置来判断,在当时应该颇为受宠。
古代无论皇室还是民间,成婚生子年纪都尚小,十五六岁便可当父母。又因了皇室三年一选秀的规矩,一茬又一茬的年轻女子入宫伴架,老皇帝留连其中,难免有那个一两个晚年子嗣。蜀王属于跟怀王一样是当时一众皇子中的老末,虽是叔叔,但年龄甚至比现在的皇帝还小上三岁。
好一个弯弯绕绕又扭曲的关系网。明徽大概明白蜀王为什么非造反不可——既然都是选宗族血亲继承皇位,你个皇帝老儿为什么偏心,非选侄儿们不可,难道身强力壮的你皇叔我没资格当皇帝?
明徽腹诽,这古往今外,叔叔夺侄子皇位的也就前朝永乐皇帝了,您捏捏自己的一身反骨,看那一块配跟人家比了。
排除一个锦衣玉食的长大,一个幼年起便征战四方,在一众传世明将手里积累经验来说。前朝永乐皇帝造反成功大半归咎于隐忍低调的性格,且当时建文帝还是个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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