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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甫!”严光龄厉声吼道,顺势像拎小兔子般揪紧明徽的后脖领,抬手用力把人拽到了一边。还在院外扫地的阿甫还带着满头的汗珠,抹着脑袋匆匆赶了过来,只瞧见一个从未谋面的小男孩正茫茫然的坐在石阶地上,而老爷正怒气勃发,一身素色的袍子上沾满午后保留的淤泥和污渍。
完了……阿甫几乎后背一凛,想起老爷平日里甚是洁净,衣物上多染层灰都嫌弃的要死。他急忙哆哆嗦嗦的扔掉笤帚,顺势就想去帮严光龄脱去外袍。
可又想这是在院外,旁边还有个外人,他只能不听吞咽唾液,颤颤巍巍道,“老爷,赶紧回屋,我伺候您换套衣服罢……”
“不用了,你先给我看好了他,一会儿我出来再问话!”严光龄一张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难得染上层浓郁的阴霾,横眉冷目,只狠狠的瞪了眼明徽后,扬手往卧房走去。
“……”明徽惯是个脸皮厚的,他眼睛微转,看向一旁同样发呆而疑惑的阿甫,小心翼翼的说道,“放心,我不是小偷!”
阿甫依旧木讷的守在明徽身侧,嘴角微微咧起一个善意的笑容,“嗯,我看着公子也不像呢。”
其实他在心里腹诽,如果这小公子不像个好人,按照老爷那爆碳而心狠手辣的脾气秉性,自己过来怕不是只能看到个被收拾到鬼哭狼嚎的惨蛋。
“喏,这是你们老爷扔的吧!”明徽见这小厮和善,非常自来熟的从怀中把那纸团掏了出来,顺手摊开后递给阿甫。
“克己慎独,明善诚身,修身宽人……”阿甫接过后快速看了一眼,当下便认出自己老爷那一手平直如楷树之枝干般端正的笔迹。
“小公子是从何处得来的。”阿甫看了眼沾了少许在他指间的墨渍,心里越发奇怪起来。
明徽站于旁侧伸着刚才摔下来有些扭到的腰,刚想要解释说明时,不远处换了身新长袍的严光龄已经气势汹汹,满带怒气的走了过来!
妈的!明徽下意识的抿紧双唇,眼睛瞪的老大,只看着来人新换的浅褐色白边绣竹纹直缀随风而动,乍一看竟比蓝玉还能撑的起衣服架子,甚至比虞明靖儒雅随和,比段泓亦还要成熟威严,两个字,好帅!
不过一想到和这些人曾经不清不楚的床上关系,明徽还是老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
但显然严光龄不会给对方这个逃避现实的机会。
一个靠科举出身的文官,从庶吉士开始做起,到正四品的佥都御史,甚至总督的位置。脚踏实地,文武而兼备。严光龄根本不需说什么,只冷冷的望向明徽,片刻后道,“私闯民宅,你可知单凭这个,我便能断了你的仕途之路,还让你受牢狱之灾。”
明徽听着心里咯噔猛跳几下,在回头去看对方那幅儒雅精明的模样,顿时脸颊被激的通红,急忙指向阿甫手中的纸条,“明明是你先动手的,你……你还砸到我脑袋了……”
“那说起来,还是你扰我午后清静在先。”严光龄缓慢眯起双眼,不依不饶道。
好罢……明徽想了想,又瞪着眼睛望向对方那张斯文却绝对不带好意的脸。一种难言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三十岁出头的年龄,唇带微须,眼角眉梢皆是蹙起的风情。
“那我先赔礼道歉……行嘛。”明徽抿紧双唇,露出两窝浅浅的梨涡,衬着那张清丽带着少年气的白皙面孔生起一阵含蓄的怯意。很乖,很惹人怜爱。
“罢了,可懂我字中之意了?”严光龄见刚才还紧绷的空气被少年的温声打破,他也不好说的太过。不过瞧着对方眸子里瞬时生气的伶俐狡黠,又严肃的回问。
“懂了,懂了!”明徽嘴角扬起微笑,急忙说道,“赔礼道歉前,我还得先谢谢先生解惑呢!”
严光龄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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