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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痛斥满朝官员文恬武嬉不成体统,惹得太后大怒,拂袖而去。
从此黎良弼仕途路断,永坠青云之志,令人唏嘘。
“那时圣上与他都年纪轻轻,不小心着了那帮老大人的道儿,算得了什么大事?圣上放宽心,以后的路啊,还长着呢。”
怀禄只能如是宽慰。
雍盛郁郁寡欢,嘴里模糊地应了一声,抬眼四望,脚下倏地停了。
只见十步一景错落有致的园子里,一棵开满了淡紫色花朵的木槿树下,荣安郡王穿着一身单薄里衣,悠闲地躺在摇晃的藤椅里。
要说是躺,可能不太贴切,准确地说是被绑在藤椅上。
绑的方式也很奇特,双手交叉在身前,出奇宽大的衣袖包住手后在腕子上缠几圈,再绕到藤椅后打了个死结。
于是雍昼动弹不得,只能这么翻着眼睛,干瞪着雍盛。
雍盛离着几步远,也瞪着他。
两人都瞪得眼睛发酸。
突然,雍昼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像旱天打雷。
雍盛揉起眉心:“有话好好说,别鬼叫。”
话音刚落,雍昼嚎得更大声了。
雍盛从不知道,他这便宜弟弟竟是个天赋异禀的男高音。
音色清亮,高亢,且持久。
耗了得有一炷香的时间,哭声渐渐嘶哑破碎,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最后心有不甘地止歇。
雍盛于是百无聊赖地拍拍手,从石凳上站起,重新溜达回他面前,负手弯腰,左看右看,笑道:“不叫了?累了?”
雍昼依旧刻毒地瞪他,瞪得眼眶疼,索性闭上眼,开始装死。
雍盛也不介意,始终笑眯眯的样子:“你呀你,从来不识好歹,分明是你有错在先,朕不计前嫌好心来看你,你不感激涕零就罢了,还对朕横眉冷对怒目而视,要知道,你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朕。”
这话戳中雍昼痛脚,他刷地睁眼,泪水长流,咬牙切齿地低嘶:“怎么不怨你?你害死了我母亲!”
“冤有头债有主,要你母妃性命的并非朕,是太后。”雍盛慢慢敛了脸上玩笑,冷冷盯着他,“不过,在朕眼里,她全盘葬送在你手上。”
“胡言!”雍昼吼道,“此番行动原本天衣无缝,若非那个毒妇对我严刑逼供,你早就……”
“朕早就?被你派来的那两个孔武有力的武太监溺死在浴桶里?那俩太监是去年四月你舅舅从宫外千挑万选送进来的吧?还特地花大价钱给他们净了身,从掖庭到造作所,几番腾挪,最后才神不知鬼不觉进了你这澄辉殿。”
雍昼白了脸:“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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