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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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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两位美女,他望着酣睡的谢折衣静坐独酌。

这人酒品真好。他想。

长得好。

戏演得好。

连睡觉的样子也好。

这样好的人,难怪谁见了都想亲近。

雍盛放下酒杯,杯底磕上桌沿,发出“嗒”一声轻响。

他鬼使神差地走近,见谢折衣因将身上锦被裹得太严实,额上沁出热汗,便伸手展袖为其拭汗。又见其鬓发微乱,便为其掠鬓整

一双手忙活半天,终于忙无可忙,悬停在半空,缩回来又觉失落,更近一步又恐放肆。

两难间,呼吸竟就这样乱了。

“酒量这样小,怎么敢答应与我赌酒?”

手最终仍是落下,撑在谢折衣耳侧。

雍盛倾身,细瞧那副雌雄莫辨的睡颜,自言自语:“当真不怕我么?还是打从心底里就认为,朕不足为惧?”

眸中闪过狠厉。

这种情形下,就算羸弱如他,想取这样一条毫不设防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的吧?

匕首就在靴筒里,触手可及。

只要杀了此人,就能避免为他人做嫁。

只要杀了此人,再无惨遭鸩杀之后患。

只要杀了她……

恶魔在耳畔低声诱惑,勾出那深埋心底的一线邪念,敦促着,鼓动着,叫嚣着,迫使他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摸向靴筒。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那人白瓷般的咽喉,想象那底下脆弱的血管被切断时,会喷涌出怎样鲜热的血;想象血的主人因窒息而睁眼时,那双凤眸中会流露出怎样的惊恐与不甘……

他颤栗着,唇角扬起自嘲的弧度。

谢折衣醒来时,已身处破旧颠簸的车厢。

醉酒于他而言,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

他厌恶任何事物脱离掌控。

但当他张目的刹那,对上那双促狭的眼睛时,原则变得那样轻,轻得就像他此刻的心。

“见到你了。”

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很轻。像是怕打扰了什么,怕打破什么。

雍盛微怔,他正蹲在谢折衣身边一动不动守着她,并提前准备了一肚子揶揄的话打算在对方清醒的瞬间狠狠奚落,但他慢了一步。他的耳听到了那句极轻的呓语般的呢喃,他的眼也迅速捕捉到那双惺忪睡眼中涌动的情绪。

温柔?

纵容?

宠溺?

而且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见到我?”雍盛凭直觉问道,“还是说,你从前,或者一直以来,都想见我?”

真是敏锐。

谢折衣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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