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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姰不信:“就会逗人?开心。”
“心情不好。”裴清让开口,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林姰点头,她其实已经有一点醉的苗头,以为果酒度数不高,放松警惕,以至于忽略它本身是酒的事实,那双染着醉意?的眼睛,似乎也有一汪湖水,波光粼粼,问他:“你哄吗?”
裴清让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也像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一样:“哄。”
林姰饶有兴致:“怎么哄?”
裴清让看着她的眼睛说:“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清越冷冽,在洱海的星星和明月见?证下,说什么都像承诺。
林姰脑袋有点沉,忍不住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臂:“你的爸爸妈妈呢?我可以问吗?”
裴清让讲话的语气?很淡,淡到如同复述别人?的事情,没有半分起?伏。
“我爸妈在我上初中的时候闹离婚,都想?要我,不想?要裴樱,我爸是重男轻女,我妈是嫌弃丢人?——先?天?性唇腭裂,需要手术很多次。”
“裴樱跟谁我都不放心,所以就跟我好了,我以为他们会一直争我的抚养权,然后妥协,出?裴樱的手术费。”
“后来呢?”
“后来我爸交了很多女朋友,我妈有了新的家庭,他们连我也不要了。”
裴清让垂着长长的睫毛,嘴角有弯起?的弧度:“我以为我很重要,其实我威胁不了任何人?。”
原来也是个小可怜啊。
林姰醉醺醺的脑袋冒出?这样的念头。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跟她说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他说完,仍没忘记自己刚才已经承诺要哄她的事情:“说吧,不开心的林姰要怎么哄。”
她趴在桌子上,比他矮好多,刚好能看到那冷白脖颈上、喉结的阴影里,有一颗颜色很淡的小痣。
慢慢被酒精占据的大脑,忍不住想?,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痣,又是长在哪里。
可是他的衣服穿得太严实了,她的视线只好上移,落在他线条清晰、却?很薄很软的嘴唇。
他的声音好像很近,落在耳边:“或者告诉我,她现在想?要什么。”
真是罪过,他在很温柔地跟她说话,她却?在想?他的嘴唇亲上去是什么触感。
她没有亲过人?,但是不介意?和裴清让试试。
林姰这样想?着,手指已经触碰到他的下颌。
这个人?总是清心寡欲冷淡至极,只有嘴唇看起?来是软的。
“我想?要这个,”林姰看着他的嘴唇,眼神里有种带着好奇的渴求,坦荡而又直白,“给吗?”
烟花倏然升上夜空,如同在她的脑海炸裂。
裴清让嘴角抿起?,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目光平静地瞧着她,眼神冷透了。距离太近,他喉结上下滑动的细节如此清楚,刚才看到的小痣,散漫而又肆意?地长在那凌厉的线条上,此时此刻,近乎灼眼。
她起?身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刚才触碰他下颌的手、已经勾住他的脖子,就好像是怕人?跑掉,男人?刚修剪过的发茬刺在她的手背,心尖也在发痒发烫。
鼻尖相抵,她闻到酒气?和花香、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清寒气?息,眼前的画面似乎和梦境重合,又好像她人?也在梦里,不然怎么会这么大胆。
没有梦里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因为梦里吻住她的人?此时偏过头,下颌是俊秀坚冷的弧线,锋利到能割伤人?。
好吧,他不给自己亲。
醉酒的脑袋慢了不止半拍,盯着裴清让看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起?身。
烟花戛然而止,世界归于寂静。
就在她离开前的那一秒,垂在身侧的手腕被人?握住。
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认命似的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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