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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里的消炎药一滴一滴的流进祁修阳手背青色的血管, 李女士视线凝固在上面渗血药棉上, 体会了把哑口无言的滋味。
沈北说的胸口发闷:“我还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有次吃饭次年开玩笑说,人生四大喜事, 我们阳阳占了三个, 保送到京大是金榜题名,在京大遇见我是他乡遇故知,和林夏……喜为洞房花烛……”
“你不要说了!”李女士低头抹了把眼泪,手在发颤:“小北,天下没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变成这样的,我是在帮他改正错误,他和林夏在一起本来就是错的!”
“可是幸福没有对错。”沈北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镜片里的眸子眯着, 微微皱眉:“ 您为什么就不能承认, 是您拆散了他们?”
是你拆散了他们。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盘旋在李女士的脑子里, 她红着眼睛瞪着沈北,想要反驳的话几乎到了嘴边,可看到祁修阳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样子,觉得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
因为沈北说中了一点,祁修阳的确是不幸福的。
只是因为林夏。
只是因为不能和林夏在一起。
祁总临时加了个班,到了医院才知道祁修阳做了手术,来时已经到了深夜,李女士整个人失了魂魄一般的独自守在病床边。
祁修阳还没有醒,母子两人凑在一起看上去病殃殃的。
他心疼妻子的身体,连忙脱了外套披在李女士身上,正要开口问儿子的情况,听到李女士沉声问了句:“如果我松口会怎样?”
“什么松口?”祁总如有所感的看向祁修阳,再看向妻子时神情有些讶异。
李女士没吭声,她披着衣服起身走到窗边,抬眼望向了漆黑的夜空,和江回这座城市,蓦然觉得他们这个家庭不过是这里非常渺小的一部分。
好像没那么多人会在意祁修阳活的幸不幸福。
如果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心疼,再不松口说点什么,就要把他儿子的一辈子给毁了。
李女士问出口时没想到祁总会给她答案,因为夫妻两人几年来对这个问题,从没有特意找机会谈过,她一直以为祁总比她还不能接受。
可她听见身后丈夫的叹了口气道:“或许我们早该松口的。”
*
祁修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手术过后他只能吃流食,浑身没什么劲儿,沈北从平京过也是临时的出差,手术当晚先走了,他独自在医院躺了两天,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着,觉得浑身即将发霉。
除了无聊之外还有点局促,他总感觉李女士和祁总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祁修阳已经好久没和他们交过心了,早已经没了小时候撒泼打滚的功夫,主动开口问对他来说也变得艰难起来,只能慢慢耗着。
只是没等耗到他们开口,等来了叶子城的消息。他还不知道祁修阳住院的事儿,把和国外那家客户约好了谈合作地点和时间发了过来,顺带着提前透露了所谓的惊喜——
借着这位年轻帅气多金的MD给万花丛拉投资。
祁修阳终于理解了叶子城那句穿的正式点什么意思了,他虽然对公司之间谈生意之类的事情不擅长,也清楚穿着体面是对对方最起码的尊重。
读博士期间他一直在家里住,可家里门只要打开,李女士的手机就会收到消息,于是中午饭过后,他偷偷溜出了医院,去商场置办了身行头。
祁修阳也对叶子城口里这位投行界的大佬非常感兴趣,不过他更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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