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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想都别想。”狱寺君说;声音被纸张阻拦,听起来有点闷闷的,“我今天非得理出个头绪来!”
…啊,他就是那种类型吧,那种自制力强到可怕、就算谈恋爱也不会影响到学习工作的类型。
“狱寺君像老头子一样。”我冷哼,直接滚到少年怀里,抱住了劲瘦腰肢。
“嘎啊啊!?”
他被我的行为搞得倒抽一口凉气,手忙脚乱的要把我从身上撕下来;最后无果,只好一边散发出有如地缚灵般的深重怨气,一边气鼓鼓的随我去了。
我感受着少年呼吸的起伏,从紊乱失序到逐渐规律。无意识的配合着这一步调,我慢慢的睡着了。
如同沉眠在温暖的水面下。
没有烦恼。没有快乐。没有任何思绪。就连是否真的“存在”都有待商榷。
忽然间,各种各样的声音由远及近——祝祷;企盼;敬畏;催促;爱——化为锁链,一道一道扎入水中。
捆住了手,捆住了脚,捆住了身体。
于是生出了手,生出了脚,生出了身体。
最后一道缠绕住脖子,把成形的“我”拉离了水面。
第一眼看到的是赤黑色的火光;闻到的是铁锈味与焦枯味;听见的是焚烧的声音,啼哭的声音。“诞生”的“喜悦”由这些东西构成。
祭坛中央的男人手持匕首,锁链的虚影在他身后轻晃,宛如钟摆。
寒光高悬——
我被戳醒了。
“一直在发抖,你这家伙是熟睡中的小狗吗?”大喇喇的吐槽在上方响起。
我与一片漂亮剔透(还有点别扭)的翡绿色四目相对。片刻后,我眨了眨眼睛,把头埋在狱寺君肚子上猛吸。辛辣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把残留的腥气冲淡了。
狱寺君发出惨叫,拼命的往后躬身。我就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跟随。我们从沙发的一个支脚挪到了另一个,离那些资料远远的。
“做噩梦了。”我说。
话音刚落他就不动了,稳稳当当的让我抱着。
下一秒狱寺君:“你还会做梦!?”声音充满费解,俨然具备研究UMA时的严谨与激情。
我:“……”
我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狱寺君犹豫着拍了拍我的背。如果这是安抚的意思,那他安抚得十分笨拙。我诅咒他在我消失后永远也找不到女朋友。
“狱寺君。”我叫他。
“…干嘛啊?”他用一种有点凶、又透着点柔软的语气回应。
“你还是别找了。放弃吧,不让我消失的方法。这样的话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
抱住的身躯一凛。
“我不会让最后一根锁链维系太久的。说实话,有时候觉得国三秋天都有点久了。” 竟然还有快2年呢。
我睁着眼睛,冷冷望着从猫婆婆家里搬来的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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