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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鸣:“……”无言以对。
“事已至此,纠结起因徒劳无益,将军此行,目的也不仅仅在此吧?”
容礼比少时更加敏锐犀利,风鸣本意是打算弄清楚来龙去脉,有的放矢永绝后患,可他的榆木脑袋能够想到的无非鬼魅伎俩,对症下药,破除便是。
这“两情相悦”要如何斩草除根……将军心急火燎,毫无头绪。
容礼好心提醒,“棒打鸳鸯适得其反,将军滞留下界大约也见过那些越是蛮横干涉愈加弄巧成拙的情形吧?
可不是吗?风鸣阖上眼帘,凤凰幻象抵御天雷的场景倏忽从眼前划过,足以令他心惊胆战心有余悸。岂止是弄巧成拙,简直胆大妄为,不计得失。也不知殿下是如何算到的,居然用古佛继位的祥云作为遮掩,而他刚刚在来时路上听闻,那位新晋古佛本来是要下凡苦修的,无意承袭佛位。
然而这一切,他作为唯一的目睹者,必须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得透露,势必加倍的堵心堵肺。
风鸣将军垂首顿足,“难道便听之任之,眼瞅着殿下踏入万丈深渊?”
容礼摊了摊手,“怕是事与愿违,唯有徐徐图之,或许……”
“或许什么?”
“或许未睹其形,则不思其绪,渐渐地也就淡了。”容礼轻描淡写,“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在下也是形单影只,仅作纸上谈兵罢了。”
“此话有理,”风鸣于束手待毙中乍然抓住一丝光亮,“斩不断儿女情长,山海相隔也好,总不至于火上浇油。”
那小狐狸于九道雷罚之下安然无恙,如今众人焦点落在古佛归位这一震天撼地的大事之上,无暇细究。但他的去留终归是个麻烦,一直羁押在天庭的话,时间长了,难保不被有心之人刨根问底,借机兴风作浪。按理说,于此间神不知鬼不觉地遣返下界最为妥当。殿下不知伤重几何,痊愈出关估摸着至少旷日持久,届时,经过死里逃生的摧磨,是否还有郎心似铁的心气儿另当别论,起码避免了瓜田李下相濡以沫。
风鸣越琢磨越觉得此计可行,但唯一的为难之处在于,他郑重应承过殿下,无论何种情形之下,誓要将小狐狸护在眼皮子底下。彼时,他尚且不理解承曦所托。如今看来,殿下早已瞻前虑后,未雨绸缪。
若是那狐妖死于雷罚,则无话可说,现下安然归来,他私自送走,便是言而无信。在殿下那里,大抵多年的师徒情分必然付之东流。
背信或是弃义,左右为难,他非得短中取长不可。
罢了,怨就由他怨,恨便任他恨吧。今日因小失大,他日魂归天外,无颜面对旧主。
风鸣思前想后,容礼沉默以待。观其目色凝练,该是心中有了决断。但风鸣将军依然抿着唇线,无有松懈的意态。
容礼善解人意:“将军可是难以启齿?”
风鸣苦笑默认。他见识过那小狐狸在大殿之上胆大撒泼,更领教了承曦风平浪静之下的疯意妄为,实话实话,颇有点说不出的忌惮。平心而论,他若是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小狐狸捆了扔下九重天去,易如反掌。可他过不了自己良心这关,凡事不可做绝,他已经不能只把对方当做单纯的魔修来对待。不管今后如何,当下,那是小殿下宁可豁出性命也要护住的人。但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风鸣自认嘴笨,怕是无言说服狐妖放弃触手可及的浮华富贵。
容礼坦言,“将军是否需要说客?”
风鸣迟疑,“方便吗?”
容礼淡淡,“自然,不提将军早年对我关照有加,我与那狐妖也算相识一场,颇为投缘。继续留下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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