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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婚事是薛清絮的父亲薛平愈在盛年之时?就定下的。

当时?, 他已官至礼部尚书,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算是东宫党的中流砥柱之一, 对还未成人的萧元琮忠心耿耿。可是, 也?正因此,他成了郑家一党的眼中钉。

齐慎出身名?门世家,是全?天下士族的楷模,声明难撼, 即便拉下马来,身后也?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地为他奔走、卖命。而薛平愈不?同?,虽也?是士族出身,但中规中矩, 凭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才以神童之名?入仕,一点点积累声明,宦海沉浮二十余载,方得礼部尚书之名?,比起齐慎,他的地位要脆弱得多。

郑家一党就是借着他的两名?门生牵入贪腐案中,将他也?拉入泥潭。

其?时?,萧元琮尚未及冠,才刚涉朝政不?久,虽有一众文臣拱卫呵护,到底羽翼未丰,面对薛平愈之事,无能为力,只能袖手旁观,由着他在刚刚升任中书令之际,便以年迈无力为由,上疏辞官。

而后,东宫一党仍旧坚如磐石,齐头并进,唯薛家一脉,被大浪淘去,渐落人后。

萧元琮从来以温和沉稳、仁慈宽厚的一面示人,此刻即便说出这样指责的话,也?并不?见怒容厉色。偏偏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有种难以接近的疏离。

“不?曾委屈过?……”薛清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若不?曾委屈,殿下又为何要让一个小小的婢女先有子嗣?堂堂皇家长孙,偏是个卑微的宫婢所生,这让臣妾如何在外立足?”

萧元琮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没兴趣同?她绕圈子,只说:“当初是你自己?拒绝了孤。这些年,你处处提防着,无非

就是要让孤膝下无子,好让外头的人有理由议论孤子嗣艰难,不?堪储君大任罢了。”

数年前 ,新婚夜,他本是怀着尽人夫之责之心,踏入寝屋的。

那时?,他以为两人之间即使没有太多感情?,但既已成婚,日后相敬如宾也?好。不?想,当夜,夫妻二人四?目相对,该行周公之礼时?,薛清絮却拒绝了他。

她说:“殿下恕罪,臣妾身子不?适,恐不?能侍奉。”

他本以为她只是不?方便,便嘱咐下人替她煮些补身保暖的茶汤,自己?预备在床榻外侧睡下——夫妻之间,若新婚之夜就分房而睡,传出去于他们两个都不?好。

谁知,她却分毫不?让,跪在榻沿上,挡住他的动作,直接说:“臣妾恐怕往后都无法侍奉殿下,还请殿下回少?阳殿中安寝,以免臣妾失仪,惹怒殿下。”

这样直白的拒绝,已是断送了夫妻二人日后的所有情?分。

萧元琮明白,因为薛家的事,二人之间缘分已尽。

纵观大周皇室,子嗣艰难者不?止一二,至先帝时?,更是忽然暴毙,没留下一儿半女。如今的圣上萧崇寿,继位这么多年,膝下成年皇子也?只二人,虽有郑皇后一直从中作梗的缘故,但皇室子嗣凋零,始终是朝臣们担心的大事,这一点不?假。

萧元琮初成婚时?,未闻音讯,尚能说得过?去,可随着时?间日久,大臣们难免怀疑不?断。

这些,他统统都知道,只是看在已故的薛平愈的面上,一直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薛清絮眼神轻颤,怒、羞、愧、恨在心中来回翻转,最后又统统吞下去,用一种尖锐的声音说:“殿下如何想,臣妾自无法左右,臣妾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罢了,这几年来,殿下从来不?近女色,怎么朝上一有人参殿下无后,青澜的肚子里便有了孩子?殿下本该好好查一查这孩子的来历,可偏偏青澜在这时?候便死了!”

“她因你而死。”萧元琮冷冷道。

“是啊,外人都说是臣妾赐死了她,可臣妾不?过?是吓唬她罢了,她若不?是心虚,何必自戕?”说到这儿,薛清絮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萧元琮,“臣妾竟忘了,殿下一向?最擅操控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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