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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剂、吃流食。蒋绵身体特殊,找不了护工,他不说话每天睁着一双眼睛看蒋书侨。
快出院的那天晚上,蒋书侨坐在他的床边,给他带来了一只槐山的萤火虫。
很小的时候,蒋绵的魂被自己吓没了,听说萤火虫有他一缕残息。
蒋绵试探性地靠近,轻轻抵在他的胸口,“哥哥,我给你发了很多很多信息…”
“没必要。”蒋书侨语气平淡,两只手撑在床沿没有抱他。
蒋绵继而像是梦呓般说起树林中的小鸟,它们成群结队飞到他的窗台;说机场送完蒋书侨后路上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
雨水消弥了他的眼泪。
那么多信息,蒋书侨只回了其中一条。
蒋绵问你不要我了吗?他说,对。
“可你不是说绵绵是你的吗?我有证据的在我的抽屉里……你,你怎么可以把我随便乱扔呢?”
难道不是蒋绵不要他吗?
蒋书侨欲言又止,怀中这把骨头看上去好像经不起什么苛责却又喋喋不休,仗着他回来便是笃定了什么一样。
蒋书侨于午夜的医院中被判了刑:随地乱扔蒋绵。
刑罚的细则约定了他要带蒋绵去温哥华,这是医院里蒋绵每天足够听话的奖励,当然这也是一件原本蒋书侨就要做的事。
家里的人装聋作哑,毕竟谁也不知道要拿蒋绵该怎么办,索性由着蒋书侨把他带走。蒋立风有些顾虑最后也只说:“少欺负他。”
蒋书侨看着老爹淡漠地回了一句,“也没见你照顾好啊。”
收拾行李,蒋绵上上下下来回跑,爷爷头一次说了他一顿语气颇重,“慢慢走!腿跟筷子似的也不怕折了!”他还有些怨气,不喜小孩子自怨自艾不爱惜身体。
蒋绵哄了很久的老头,说没有办法,“可是我就是很想哥哥,吃不下饭,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玛丽亚为了庆祝他出院又做了一条裙子,深绿色,生机盎然。
因为身体还没怎么恢复,导致他瘦得像一张纸,不对,比纸都薄,是秋天槐山掉下来的落叶,坠不到泥。
他不见阳光苍白荼蘼却自有另一种样子,难怪有人说美丽总是令人滋养出摧残的心,这是蒋书侨十五岁见到他的想法,打碎一样东西远比保护要简单。
但如今,也许他可以生长在自己供给的泥土里枝繁叶茂。
蒋书侨没有怎么哄他,显示出来的冷漠蒋绵视而不见,无论如何蒋绵哼着歌掰着手指头,心里高兴。
他听见哥哥打电话联系换房子的事情,蒋书侨本来一个人住,现在要租两卧的房子,原本订的车也得退,时间紧迫要提现车。
一桩桩一件件在脑子里盘算,蒋书侨回身看见蒋绵投来讨好笑容,“砰”得一声关上窗。
又乱套了。
什么都得为了蒋绵重新考虑和安排。
临走前蒋书侨和他约法三章,弟弟也好,妹妹也罢,不再越界。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他们从前似是而非的东西烟消云散。
蒋绵垂着头说知道了,却不死心地仍要问一句:“那…要是做不到呢?”
蒋书侨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做不到?”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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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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