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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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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湿漉漉的空气中夹杂着烟草香,是从未灭的烟头里飘来的,贺徵朝身上也沾染了些。

温知禾并不是很喜欢抽烟的男人,但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她观他朝上的掌心,以为是要另一枚对戒,便把戒盒放到他手上。

不曾想,贺徵朝合拢的手指却捉住了她的腕骨,落在他缠满青色脉络的大手,犹如珍珠落盘,尽入彀中。

他的手劲不算大,感知指腹的薄茧与束缚,温知禾不由得怔忪。

贺徵朝正垂眼端详她挑出的对戒,由于款式的限制,这枚玫瑰金的碎钻并不算昂贵,但造型确实符合少女心。

“嗯,挑得不错。”贺徵朝淡道,两指扭转她的戒身,抬眼看她,语调轻缓,“怎么就自己戴上了?”

温知禾顿了下,没太听懂他的意思。

难不成他还要做足仪式,帮她戴上?

不待温知禾琢磨清楚,贺徵朝便接过掌心的戒盒,告知她时间已经晚了,该走了。

-

轿车上,贺徵朝收下戒指,也确实佩戴了。

与她同款,戴在同个位置,无名指。

黑色西装革履与白色香风套裙,并排后座,从前方的后视镜里看,乍一眼是像夫妻,但也仅限“像”字。

她的住处她的金库,她的穿着以及许许多多的一切,都是由他定制的规则下施舍的。年龄、身份、见识与身世,他们有着种种霄壤之别,怎么会被所谓的一枚对戒捆缚连结在一起。

他的尾戒应该是被妥善收纳起来了,只留一圈不算清浅的痕迹。温知禾猜想,除了非必要场合下,他所佩戴的婚戒,可能还没尾戒出现频次高,不会留下任何存在的印记。

温知禾明白他何故单身这么多年,却不清楚他为何奉行不婚主义,之后又愿意结婚。

这种念想一旦萌生,哪怕只出现一瞬,也着实吓人。毕竟一个女人倒霉的开始,就是对男人抱有好奇心的那刻。

但想什么、怎么想,并不是她人为能控制得了的。

她转而又开始担心自己招架不住接下来的认亲。

“你不用担心。”

轿车驶入并不算开阔的胡同,视野都变得狭窄了些,阔叶树荫透过晦暗的玻璃窗,向男人的面庞投射斑驳错影。

贺徵朝双臂自然垂放在膝上,十指微拢,偏头看向她的目光直戳心底,言语也是:“年已经过了,这会儿在燕北的人不多,能回老宅吃饭的人也没几位,大多是长辈和闲散的小辈,就当是陪老人小孩儿吃顿普通的家常饭。”

温知禾哦了声,垂眉顺眼:“那我就低头吃饭,不说话。”

“不说话怎么行。”贺徵朝眉梢轻挑,犹开玩笑,“让人以为我娶个哑巴不成。”

他说笑时总令人感到微妙,温知禾哑口无言:“多说多错,万一露馅了……对您也不好。”

“不会,平常心就好。”贺徵朝淡道,给她打一记定心针,“我在,你说错话,也没人敢置喙你。”

温知禾若有所思:“哦,那我如实说?”

“如果我说我还没大学毕业,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和您相比……年纪太小,像个随便拉来应付的小孩?”

她表现得极乖,仿佛是真替他着想。

贺徵朝轻笑,不置可否,也并不深究真情有几分。

他只是又抬起手,不由得地轻抚她的头。

指尖划过她柔软的秀发,插|入其间捧住脸,以指腹摩挲、按揉。

“你想得很周到,但是没关系。”他戴着婚戒的手,刮过耳后、脖颈,缓声轻叹:“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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