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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麻烦,总是冷淡地挑飞她的剑。
连翘很?沮丧,马上又捡起来,神气十足:“再来。”
陆无咎毫不?客气地又直接挑飞。
连翘继续捡,也不?气馁。
她年?纪比他小两岁,手?腕力量不?足,但天资甚佳,进步很?快。
没多久,他们便能真正地过招了。
陆无咎师从剑圣,剑法是正统中的正统,仅入门两年?,比他多修炼数十年?的长老们也很?难赢他,然而,他却输给了连翘几次。
因为她的剑和她的人?一样古灵精怪,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冒出来,狗皮膏药一样缠住他手?腕把他的剑抖掉。
又或是假装摔倒突然抱住他的腿,然后趁他不?备把他的剑夺下来。
陆无咎被气笑了,但连翘耍无赖,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赢了就是赢了。
他对这种无赖行?径一向嗤之以鼻,不?过,她剑法刁钻,和她比一比总比和那些平庸之辈比试要?有意思一点。
慢慢地,陆无咎即便有时?候看出了她的破绽,也会和她多过两招,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不?耐地挑飞。
比试多了,难免会出现意外,比如她初潮那次。
当?她裙角染血拽着?他的手?哭着?要?他赔的时?候,陆无咎这个从小就被夸沉稳的人?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
他冷冷地看她,解释的话却一句说不?出口,反被她的哭声弄得耳根薄红。
他想?问她母亲没教过她吗,又想?到她母亲早逝,她爹日理万机,琐事缠身,这些事也许的确没人?教过她。
最后,他不?得不?拉着?她去找了一位女山主。
之后,那件给她披过沾了她一滴血的衣服被洗干净送了回?来。
陆无咎每每看到都心烦意乱,却莫名没扔,有一回?礼官拿错,他穿上了身。
发现时?,他皱着?眉本欲更换,但当?余光里看到连翘脸颊红得滴血的时?候,他头一回?生出异样的感觉。
当?礼官诚惶诚恐地捧着?新衣服过来时?,他沉吟片刻,鬼使神差地说算了。
然后便穿了那衣服一天,也用余光看她红了一天的脸。
此?后连翘躲了他很?久,等她继续出现在他面前时?,还像从前一样大大咧咧,陆无咎却总是想?起她泛着?红晕的侧脸。
初潮后她长得很?快,短短一两年?,迅速抽条,从一个珠圆玉润的小姑娘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纤细少女。
唯独脸颊还有点尚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一生气叉着?腰张牙舞爪地跟他吵架时?,脸庞红扑扑的,霎时?可爱。
陆无咎脸上没什么?情绪,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的脸颊,有时?候还会故意逗她两句,看她恼羞成怒,脸颊更红,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扑过来找他算账。
她其实真的养过一只白猫,叫小咪,小咪脖子?上挂着?一枚银铃铛,走起来路清脆作响,又馋得不?行?。
明?明?已经?快胖成球,还是每天满山地晃悠,走到谁院子?里,就跟谁要?吃的。
无相?宗的人?都知道这是连翘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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