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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冷哼一声,语气尖锐:“别白费功夫了,我们人鱼根本就没使用名字的必要。你给我取得也用不着。”
他虽嘴上这样说着,可枕在双臂上的脑袋却莫名向下藏了藏,浸在水下的鱼尾也欣喜地疯狂甩动着。
你被他说得一下歇了心思,又因视角缘故看不见银月故意藏起的嫣红两颊,便取出纸笔,姑且先记上方才得知的信息。
很长一段时间内,银月都只听见纸笔摩·擦的沙沙声响,伴着柔和至极的海风,舒缓神经的白噪音总算是稍稍冷却他翻涌而上的热·意。但一想到名字这个东西哥哥没有,但他有,他就又闷闷笑了两声。其实银月在亲近信赖黑人鱼的同时,心里还暗自拧着一股气,他想要赢哥哥一次,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也好。
自他还是一颗小小鱼籽之时,就处处不如他的哥哥黑人鱼。
分明是同一批产出的鱼籽,光孵化的时间差就长达数月之久,在父母亲都快放弃他时,他才堪堪睁开眼。之后更是因着出生时的小插曲而被区别对待。
儿童时代,哥哥能每日都自由自在地于洋流中玩耍,而他则只能在珊瑚群旁落寞地哼着歌。父母亲教会哥哥狩猎的技巧,教会他如何在危机四伏的海洋内生存,却什么都没有教给他。
人鱼间的亲情本就淡薄,在教会孩子生存技巧后,若无特殊而紧急的事项,父母便再不会出现在孩子面前了。可银月和黑人鱼的关系却一直很不错,哥哥教会了他所有本该由父母教习的生存本领。银月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着双子的特殊感应,又或是因着分去父母全部关心的愧疚感吧。
人鱼是独居生物,父母离开后,他们本该也四散搜寻新的住处,然后各自生活。但银月那时心里没底,便索性远远地跟着黑人鱼,想看看哥哥会选择什么样的住处作为参考。却没料想,一向生人勿近的哥哥不仅默许了他不礼貌的尾随,更是欣然同意他就在不远处扎窝,每日狩猎时也大抵都会带上他。
久而久之,银月就养成了跟在黑人鱼身后的习惯。
这也是他近些日子发现你与黑人鱼颇为亲近的原因。
每每你与黑人鱼聊天时,他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看见过你对着黑人鱼笑,也看见过你会忽然毫无征兆地蒸红可爱耳尖,闹别扭似地转过身体不再理会哥哥。更是惊异地发现一向不拘小节的哥哥竟会把海蚌里的砂砾特意一颗颗摘出来送你,甚至为了能挑出一颗不一样颜色的砂砾,而翻遍这附近所有的海蚌。
哥哥从来没有对任何事物如此上过心。
可即便如此,哥哥也还是没有这个【名字】,他赢过哥哥一次了!
银月内心雀跃地止不住欢·愉,觉得你尽管呆,但却十分上道,有些犹豫要不要为你献唱一首。
人鱼的歌声是这世上最优美动听的,他一方面担心你会被他勾得忘记哥哥,一方面又迫切地想用些什么来感激你的上道,并平息自己内心沸腾不息的莫名热·意,便也沉默了到现在。
而记录完信息的你为重新打开话题,则主动关心起他被奇美拉抽打的鱼尾。
银月皱了皱鼻:“这又没什么的,还有,我也快成年了!就差一个月了!”
他刚说完就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向一个年龄计算方式完全不同的异种族强调自己的年龄呢?
有什么呼之欲出,惹得银月喉间发痒,可远方隐隐传来的歌声却顿时令他尴尬地抬首望你。
你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处,两尾金红色的人鱼正在海面上嬉戏歌唱,漂亮而纤长的鱼尾或相互缠·绕,或激·烈拍打,激起水花无数后又各自散去,于鱼工制造的漩涡内放声歌唱。他们合作谱成的歌声热烈而奔放,就算隔着不少距离,音阶也稳得不像话,就像是独属大海的歌剧,碧空烈日下翻滚舞动的金红色尤其亮眼。
你赞叹地转过身体,打算继续欣赏眼前这出限定歌剧,但一双湿漉漉的手掌却突兀遮上你的眼,盖住你所有视线。
“喂!你不准看!也别听!快把耳朵捂上!”
银月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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