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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她重回老路,又不许她动情。
林枭胸中郁闷,痛不欲生。
这一切都怪年少时的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把自己和大人都算计了进去。
如今想来,那些事最终把她逼成这副模样。
…
往前数年,林枭还叫林鸢,五岁之前都在荆州生活,因而她熟悉那里的一切。
父亲是荆州主管粮仓的官员,地位非比寻常,天下虽未彻底大乱,但已经有许多人盯上了他。
多地起兵谋反的声浪一天比一天强烈,父亲谨小慎微,躲过一波又一波拉拢,却没躲过林氏分支的觊觎。
林氏五代而迁,如今早已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五代,各支之间缘分浅薄。
族叔林元昭之父外放交州当官,而他自己却长留荆州,以族内事务的名目和其他林氏分支取得联系,也包括她父亲。
他道民不聊生,林氏应同气连枝,希望各支加强联系,从而报团取暖。
因为来往频繁,又有稀薄的血缘加持,他一步步取得父亲信任,之后更是不惜病急乱投医让两支联姻,让关系更紧密。
他承诺其子林景焕一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两家共同携手。
父亲考虑到老林公与他同朝为官,曾提拔过他,也考虑到林元昭这支在林氏家族的影响力,他们最终应允了联姻。
娃娃亲需小办一桌,两家坐下来熟悉熟悉,也让她看看林景焕是何模样。
她年幼无知当看新鲜,可林元昭满腹算计,趁着父亲心防打开,套出了荆州舆图和粮仓的分布图在哪。
当夜,这条毒蛇便策划了搬空粮仓。
粮仓被搬,荆州大乱。
她的父母被抢粮的荆州百姓踩踏而死,而她与林景焕在一处,侥幸活了下来。
父母死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各地爆发动乱,天下即将四分五裂。而林元昭不声不响回了交州,一改暗中行事,与交州势力大打出手。
当然这事与她无关,她只是被带回了交州抚养。
虽然年纪小对父母的死一知半解,但看到从林府进出的粮食上用着有荆州徽记的麻袋,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奈何人小力微,连抱怨都不敢,甚至心底的疑窦都叫她悄悄藏了起来。
她唯一能傍身的好像只有那桩婚约,因为急于寻找依靠自然念念不忘,可府里的人早就在有心人的安排下淡去此事。
甚至为了达到分开的效果,她和林景焕再没有见过,哪怕住在一个府邸,也隔着人群,各自衣角都是错开的。
她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因无人教导而说不上来,但心中总归是荒芜不安的。
这样惶惶无依的日子过了八年,终于在林元昭对外宣布她是他女儿而非儿媳尘埃落定。
她被否了。
被退婚了。
林鸢不可置信中夹杂着凄怆,和不解。
为什么要悔婚?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为他女儿?他究竟想做什么?
可她又不敢问,于是又一次错失探究真相的机会,继续被人摆布着。
一直到她莫名与荆州豪强订下婚约,她才明白林元昭想借她打回荆州内部,只因她是已故荆州粮官之女,那里有她父亲的同僚、亲友。
有了她这个名目,怎么都比他自己打开荆州局面要好。
林鸢不知这桩婚事算什么,也无法接受。
她只觉得自己像一颗棋子,任人摆布。
林鸢素来谨小慎微,这一次却生出怨怼。
她心里生出一种声音让她和林元昭对着干。
于是在面对交州其他世族递来的橄榄枝,她接下了。
唐佳玊在其中相貌最好,家世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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