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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轿辇, 自然是在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极尽可?能的舒适宽敞,但那也只是对神像而言,而为了便利与减轻轿夫的负担, 圣驾巡境时坐入轿辇的神像不是缩小版的泥像便是纸质或竹制的小神像, 是以, 这些特?制的轿辇虽然并没?有小气到?只能放下神像, 但要坐下两个大男人还是很有些勉强的, 更何况卿白此时是坐在九年身上……就更不敢乱动了,又顾忌着外面不知远近的人与在?天上盘旋时刻可?能进轿归位的十二神, 卿白只能扭头拿一双眼睛艰难向九年表达疑惑。
黑暗中九年一双金眸如梦似幻,卿白看着看着便又失了神,眼里?只容得?下这一双眼睛, 连九年?何时松开了他的手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直到?看到?九年?嘴唇轻轻开合了好几回, 卿白才终于回神, 轻声追问。
九年?垂眸看着眼前人‘脸上’大?大?的红色‘桃心’、‘桃心’里?面那两圈夸张的金色‘眼影’,还?有故意噘起的尖嘴儿, 没?忍住露出了点笑?意:“别摘。”
很奇怪, 面具只是寻常面具, 甚至还?有些幼稚可?笑?,但因为面具后面的人, 竟也觉得?顺眼。
卿白眨了下眼睛, 借了九年?那双流光溢彩的金眸的光,他深如?寒潭一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像被凭空投入了两把火, 潭底火光随着他眼睫扇眨忽明忽灭,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火眼金睛的意思。
九年?凑近卿白耳畔,小声道:“它们要过来了……别让它们看见你的脸。”
……它们是谁们?
卿白正?想这样问,帘外便传来了一道有些拖沓的脚步声,卿白这才想起他落入这样尴尬境地的原由是为了躲避来请神的礼官与掐点回来吃席的十二神。
“谁在?里?面?!出来!”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喝斥,把刚回过神的卿白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后靠了靠……九年?的鼻子顿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虽然他这力道不算大?,虽然九年?并没?有对此做出反应,卿白还?是心有愧疚……他不仅愧疚,他还?心虚。
愧疚自然是对身?后不仅要承担他全身?重量还?总是被他‘痛击’的九年?,心虚却是对外面的礼官,不为别的,只为他俩这鸠占鹊巢有伤风化宛若偷那什么情的姿势,若叫那位脾气暴躁气性又大?的老礼官见了,恐怕人在?被他们气死之前也要扯着嗓子口吐冯芳怒骂他们这对狗男男一波……这样一想,竟然还?有亿点点期待?
“怎么又是你们!镇口那家不懂事的两口子,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哼,此处乃停神重地,若再不知事冲撞了神明,可?不是我一顿臭骂就能过去了的!”
来的还?真是熟人,不过喝斥的却是外面那对摇签祈福小夫妻,卿白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居然还?有一丝丝遗憾。
小夫妻对这位收了他家红封又翻脸不认人的老礼官也是印象深刻,但在?巨槐、尤其是在?圣驾巡境这一天,礼官作为‘神使’代表着绝对权威,加上礼官本身?便是由当地或德高望重或某方面能力出众的人担任,十二位礼官又同心戮力相互依存,在?巨槐十分有话语权,基本没?人敢与其争锋。
是以虽然老礼官的语气十分不客气,那对小夫妻也不能说什么,甚至因为是‘当着’神明面儿,他们脸上都不能露出一点不好的情绪来,只能陪笑?解释说他们是来为腹中孩子祈福求签的。
如?‘喜当爹’的年?轻男人一样,老礼官也相当自然的接受了这位年?轻媳妇游神时才‘摸神求子’,一游完神肚里?便揣上了的离谱设定,甚至还?难得?说了两句好话……说完就脸色一变把人赶出去了。
乱入的小夫妻离开后停轿场内好一阵无?人说话,卿白聚精会神也只能听见一点轻微动静,据那一点轻微动静卿白猜想那些礼官大?约是在?点香跪拜。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逐渐大?了一些,二人听见老礼官用他那把苍老沙哑的嗓子拖长了尾音唱道:“请鼠神下轿——”
神像自然是不可?能自己撩开轿帘走下轿子的……就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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